甜宠小说 女频言情 凛月栖春山关凛月程煜
凛月栖春山关凛月程煜 连载
凛月栖春山关凛月程煜 穿睡衣的兔儿爷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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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角分别是关凛月程煜的女频言情小说《凛月栖春山关凛月程煜》,由网络作家“穿睡衣的兔儿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三年来,关凛月始终和程煜保持着距离。程煜刚刚不是没看到她哭红的眼眶,但只要一想到她的眼泪是为了程衍而流,他就忍不住动气。晚上的酒桌上不是没人给他介绍女孩,但程煜都一一拒绝了。平时他不这样,只是一想到今天是程衍所谓的忌日,他就很想早点回家。哪怕回家后见到的是她的眼泪。程煜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拒绝一切示好,回到家后再看着她疏离的眼神。真是疯了。三年前关凛月说要给他一颗肾的时候,他兴奋得心脏快要从胸腔中跳出来了。从小程衍就跟关凛月在一起,他们是青梅竹马,而程煜只是他们的小跟班。她的目光从来没有放在过他的身上。程煜原本以为,这种日子会持续一辈子,直到他不得已娶个贤惠的妻子,或许到那时候,他的眼神也依然会为关凛月停驻...

章节试读

三年来,关凛月始终和程煜保持着距离。
程煜刚刚不是没看到她哭红的眼眶,
但只要一想到她的眼泪是为了程衍而流,他就忍不住动气。
晚上的酒桌上不是没人给他介绍女孩,但程煜都一一拒绝了。
平时他不这样,
只是一想到今天是程衍所谓的忌日,他就很想早点回家。
哪怕回家后见到的是她的眼泪。
程煜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拒绝一切示好,
回到家后再看着她疏离的眼神。
真是疯了。
三年前关凛月说要给他一颗肾的时候,他兴奋得心脏快要从胸腔中跳出来了。
从小程衍就跟关凛月在一起,
他们是青梅竹马,而程煜只是他们的小跟班。
她的目光从来没有放在过他的身上。
程煜原本以为,这种日子会持续一辈子,直到他不得已娶个贤惠的妻子,
或许到那时候,他的眼神也依然会为关凛月停驻。
可三年前,程衍一脸严肃地告诉他。
“程煜,我不能为你捐肾,程家需要一个健康的儿子。”
程煜撇撇嘴,
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哥哥对他其实没有多少爱。
什么兄弟亲情,在他们这种家庭中简直就是奢望。
“但是我也不会看着你去死,我会尽快帮你找别的配型。”
程衍继续说道。
程煜没吱声,他歪头盯着窗外的小鸟,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那时候,他万万想不到程衍说的“新的配型”会是关凛月。
卧室外传来关凛月上楼的脚步声,
她的卧室在楼上,而程煜的在楼下。
在床上翻来覆去两个小时,程煜还是没睡着,
他从床上爬起来,轻手轻脚地走上二楼的卧室。
灯已经关了,但不知道关凛月是否睡着,程煜熟门熟路地按下门把手。
只是这次,他失算了。
“你干什么?!出去!”
关凛月并没有睡着,
她在门开的瞬间就感觉到了,立马起身打开了床头灯。
灯光刺目,她一下子没睁开眼,只看到一个男人站在她的床尾。
程煜束手束脚地站在床尾,
灯光亮起的那刻,他有了一种落荒而逃的冲动,
但他的脚却不听使唤。
“你怎么还没睡?”
他冷漠地开口,心跳却快。
关凛月抓紧被子,盯着他开口,
“你这样大半夜闯进别人的卧室,很失礼。”
“我在问你,你为什么还没睡?”
“不需要你管。”
关凛月偏过头,不再看他。
卧室里的气氛开始变得剑拔弩张,
程煜控制不住地开始阴阳怪气。
“关凛月,我需不需要给你立个贞节牌坊啊?三年了,三年过去了,你还想着他?!”
他一步步走近床边,
看着关凛月越拉越紧的被子,眼神愈发冷冽。
关凛月第一次见到程煜这个样子,她的声音都开始发抖,
“我命令你,现在出去!”
“命令我?你是我的谁?”
程煜坐到床上,他逐渐把关凛月圈在自己的怀里。
“你拉那么紧做什么?不是要把我当成替身吗?我哥做过的事情,你还没和我做过。”
程煜猛地用力把被子拽开,
关凛月只穿着睡衣的玲珑身体就这样暴露在他眼前。
“你看看我的脸,是不是跟他的很像?你就把我当成他......”
“啪!”
一个红红的巴掌印出现在程煜的脸上,
关凛月喘着气,眼眶里盛满了泪水。
“滚出去!”
卧室内的旖旎气氛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程煜抬手摸摸自己的脸,嘴角轻轻勾起。
“我真该给你立个贞洁牌坊。”
门被男人摔上,关凛月直到此时才如脱力一般软倒在床榻上。
她忽然有一个奇怪的念头,
如果刚刚程煜不提程衍,今夜这里是不是就会发生一些她从未想过的事情?
不,不会的。
是个人都无法接受,把十多年的感情当做砝码的欺骗。
她绝不会原谅。

第二天清晨,关凛月还没完全清醒,就听到楼下传来一阵喧闹。
刚拉开房门,女人的娇笑声就刺进她的耳朵。
“煜哥哥,你给我剥的虾就是好吃,人家想再吃一个嘛。”
程煜宠溺地笑起来,
“可是我感觉你更好吃,怎么办?”
“哎呀,你好讨厌!”
关凛月面无表情地走下楼,程煜怀里的女人愣住了,
她没想到这栋房子里还住着个女人。
“煜哥哥,这是谁啊?你金屋藏的娇吗?”
程煜头都没抬,又喂了她一只虾,
“她是我一个远房表姐,来我家借住的。”
关凛月听到这句,手里的杯子一抖,没抓稳摔在地上。
她看着程煜,语气冰冷,
“程煜,我什么时候成你的远房表姐了?我跟你可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别墅里顿时安静了两秒,程煜嘴角挂着一抹冷笑。
“是啊,你是我哥的未婚妻,但是我哥早就死了不是吗?换言之,你现在跟我确实没什么关系,确实是借住。”
关凛月又给自己接了一杯水,一饮而尽。
“是吗?”
她喝完水,抱着手臂走到程煜面前,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居高临下看着他。
“那你昨天晚上跟我说的你爱死我了,是什么意思?”
程煜的脸色瞬间就变得有些不正常,
他拍了拍身上的女人示意她先走。
女人的脸发红,气冲冲地拎起包,临走前还骂了一句。
“程煜,你混蛋!”
关凛月刚才满心的怨气,在女人离开之后瞬间归于平静。
三年来,这是她第一次在程煜面前失态。
她顿时有些后悔,
转身想走,却被程煜一把抓住了手腕。
天旋地转之后,关凛月被程煜扑倒在地毯上,
左后腰难忍的酸痛让她不由得咬紧嘴唇。
程煜冷冽的眼神死死盯着关凛月,
“你可别告诉我,三年过去,你才想明白。”
“我该想明白什么?”关凛月脸色有些发白。
“你!”
程煜举起拳头,关凛月下意识闭上眼睛,半晌后她的脸上感觉到温热的触感。
程煜在抚摸她的脸,就像在摸一件稀世珍宝。
她睁开眼睛,冷冷地看着程煜的眼神由气急败坏变得温柔。
随后,关凛月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程煜,我不是你的那些床伴,你最好对我放尊重点。”
这一巴掌并不重,但却再次激起了程煜的怒火,他冷笑一声。
“床伴?谢谢你提醒我,三年了,我竟容忍你矫情了三年!”
程煜直接将关凛月打横抱起,任由她在他怀里挣扎也不松手。
关凛月看着他逐渐向卧室走去,震惊得睁大了眼睛。
“你想做什么?程煜,你放我下来!”
程煜不为所动地抱着她,
走进卧室后一脚把门踹上,直接把关凛月扔在了大床上。
“别说话,最好也别挣扎。”
他欺身而上,
骨骼分明的手指轻轻覆住关凛月的嘴唇,另一只手熟练地去解她的睡衣带子。
“呜呜——”
关凛月的小腹爆发了难以忍受的疼痛,
她下意识觉得是肾的问题,想要爬起来回卧室吃药,
但却完全被程煜压制在大床上。
程煜的手逐渐抚过她的腰间,
他感觉到关凛月在微微颤抖,
但这种颤抖被他理解成关凛月在害怕。
程煜的怒火再次翻腾上来,
“你跟我哥在一起那么久,是不是早就记住他的形状了?”
“你放心,今天我就让你忘了他。”
关凛月闭起眼睛,
疼痛带来的生理性眼泪不停地从脸侧滑落。
如果现在死了,
留给程煜的就是满满的惊吓了吧?
就在程煜进入的瞬间,他松开了手,
但却没有听到关凛月的声音。
“是我让你不够......阿月?”
程煜出言嘲讽,却发现关凛月的脸色苍白,嘴唇紧紧咬着,已经开始泛出血丝。
与此同时,身下的黏腻让男人心里一惊,
他低头一看,鲜血已经浸湿了床单。
“阿月,你怎么了!”

“关小姐,你的左肾现在出现了衰竭的前兆,如果不尽快换肾,会发展成尿毒症。”
关凛月呆呆地坐在医院里,往来的人群都仿佛不存在一般,她想不明白。
不是都说做好事会有好报吗?
三年前,原本是关凛月未婚夫程衍要给他的弟弟程煜捐肾,
但在去医院的路上,他却出了车祸。
关凛月至今都记得,
程衍浑身是血地躺在病床上,虚弱至极但还不忘紧紧握着她的手。
“阿月,我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但我舍不得你,也舍不得阿煜。”
“我只有阿煜这一个弟弟,求求你救救他好不好?”
关凛月的大脑一片空白,
还没等她说话,程衍的眼睛就闭上了,
他的手心依然温热,可心电图却变成了平稳的一条线。
“阿月,你别难过,我会像我哥一样一辈子对你好的,你放心。”
程衍的葬礼上,程煜缓步走过来抱住她瘦弱的肩膀。
关凛月抬头,隔着朦胧的泪眼,她好像又一次看到了程衍。
他们长得太像了,
薄唇锋利,眉骨高耸,一双深邃的眼睛仿佛能看进人心里。
那一刻,她萌生了一个不成熟的念头。
“程衍已经死了,我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他最疼爱的弟弟随他一起去。”
关凛月做了一个决定,
“我已经想好了,我要送给你一颗肾。”
程煜的手在她的背后顿住,略带悲伤的声音响起。
“你是想把我当成我哥的替身吗?”
关凛月闭上眼睛,
“不,我只是希望你能活着。”
半晌后,头顶再次响起男人的声音,
“阿月,哪怕你把我当成我哥的替身也没关系,我甘之如饴。”
这句话打散了关凛月所有的委屈和难过,
她毅然决然地在手术确认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关凛月原本以为日子可以就这样平静地过下去。
可现在生命却给她开了这么大的一个笑话,她竟然也得了肾衰竭。
关凛月不知道自己在往哪走,
她眼神空洞地捏着检查报告,等到抬头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程煜的公司楼下。
阳光被大楼的玻璃窗反射过来有些刺目,
关凛月抬手发现自己哭了。
她擦擦眼泪,踏进大楼。
“她是给了我一颗肾,但那又怎么样?”
“我已经陪她演了三年的过家家,我现在演够了!”
关凛月站在办公室门口,正要敲门,却听到程煜在打电话,动作瞬间顿住。
“程衍你可真行啊,你拍屁股走得潇洒,可我牺牲了三年的时间,现在换来的是什么?”
在听到那个三年不曾被提起的名字之后,
她全身的血液都像是被冻住了一般。
她感觉自己听错了,但程煜的声音继续响在她耳边。
“程衍我再提醒你一遍,是你不愿意给我捐肾,才决定要牺牲你的未婚妻,当时骗她的是你,不是我!”
关凛月的身子僵住,
她的手指泛白,紧紧地抓着办公室的门把手。
此时此刻,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程衍还活着,并且程煜也知情,
所有的一切只瞒着她一个人?!
程衍是她的青梅竹马,
她被别人欺负是程衍替她出头,
她喜欢吃的东西只有程衍知道,
她心里所有的不快都会告诉程衍,
他们曾一起度过了那么多日子。
毕业后,程衍单膝跪地向她求婚的那一刻,关凛月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程衍死后,她甚至因为过度悲伤而患上了失眠症,每天只能睡着两个小时。
如果不是程煜逼着她吃药,也许她当时就会随着程衍一起去。
可现在却告诉她,程衍没死,一切只是为了让她心甘情愿地给他的弟弟捐肾?!
蹲在公司楼下,关凛月大口呼吸着空气,左后腰就在此刻爆发了难以忍受的疼痛。
自从捐肾后,程煜很快就恢复了,
可关凛月的身体却日渐虚弱。
没办法再参加她曾经喜爱的游泳赛事,甚至连上台阶都会喘气连连。
就在此时她发现,程煜对她的态度也从温柔变得不耐烦。
他开始不止一次地彻夜不归,
开始在关凛月眼前刻意显露出颈侧的吻痕。
但关凛月不在乎,她爱的始终都是程衍,不是程煜。
可今天的事实让她明白。
她关凛月不过是一只被程家两兄弟放在手心里把玩的狗。
程衍和程煜,他们冷眼看着她因为自己未婚夫的离世而痛苦至极,
又在这种痛苦到达顶点的时候,让她心甘情愿地奉献了一颗肾。
黑夜逐渐降临,关凛月躺在客厅的沙发里,
她的眼泪不停地在流,但她的脸上却始终挂着笑。
关凛月在笑自己蠢,真是蠢透了。
大门忽然响了一声,
程煜的脚步有些沉重,他啪地按开了客厅的灯。
看到沙发上的女人,他皱起眉头,
“你怎么还没睡?我说过你不用等我。”
关凛月带着鼻音开口,
“我不是在等你,我只是想到今天是程衍的忌日,我没有去看他。”
程煜语气不虞,
“你不是每年都要去吗?怎么今年没去,你可别告诉我你喜欢上别人了。”
一提起程衍,程煜就满身心地不对劲,
他看着沙发里窝成团的女人,冷笑道,
“才三年而已,你对我哥的爱时效这么短?”
说完,他转身就回了卧室。
关凛月的心痛了一瞬,她擦擦眼泪,
“是啊,我已经不爱他了。”
她看着男人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左后腰又开始酸痛,痛的她再次窝成了团。
关凛月绝望地想,也许是老天爷都在告诉她,她曾经的决定是错误的吧。
这一次,她不要他们的爱,她只要让他们后悔。

医院里,关凛月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
她不停地在做梦,
程衍和程煜的脸就像走马灯一样在她眼前闪烁变化。
她猛地睁开眼睛,
程煜就坐在她的床前,一脸怒容地盯着她。
“我......我怎么了?”
关凛月的嗓子发干,
她想坐起来,但小腹的疼痛让她再次皱紧了眉头。
程煜站起身,下一秒,一叠纸被甩在关凛月脸上,
她下意识偏了偏头,却被锋利的纸张划破了脸侧。
程煜强硬地扳过她的脸,
手指就掐在她的伤口上,鲜血顺着关凛月的脸颊往下流。
男人的眼神恨极,他死死地盯着关凛月。
“你还有脸问?那个野男人是谁?你可以啊关凛月,我哥才走三年,你孩子都怀上了?!”
关凛月完全没反应过来,
“什么孩子?你先放开我,程煜你弄疼我了!”
“疼?”程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该疼的是我!”
他的手下移,猛地掐住了关凛月的脖子,关凛月的脸可见的一下子涨红。
“这三年我从来不碰你,我以为你是放不下程衍,没想到啊关凛月,你到底跟多少野男人睡过?你脏不脏啊?”
他的话如同重锤一般打在关凛月心上,
她的脸色开始发紫,带着蔑视的笑,嘴唇微动,
“你还有脸说我脏?!”
她的话让程煜的手越掐越紧,就在关凛月感觉自己要死的时候,病房的门被打开了。
护士走进来,“先生......”
“什么事!”程煜瞬间松开手,像一头暴怒的狮子回头吼道。
“抱歉先生,护士站新来的实习生把报告拿错了,这份才是关小姐的。”
“关小姐,您只是来了月经,多休息就好了。”
护士走过来把报告递到程煜手里,又同情地看了看窝在病床上的关凛月,
很快就逃离了这间修罗场。
护士的离开并没有缓解病房里的紧张气氛,
关凛月紧紧地闭着眼睛,一语不发。
床边的椅子被拖动,程煜手里捏着报告坐下。
“阿月......抱歉,我不知道......”
关凛月还是一言不发,她闭着眼睛背对着程煜。
程煜难得地低下他高贵的头颅,
“阿月,你别这样,我只是误会了而已,我向你道歉。”
只是误会了而已。
因为一句误会,他就可以差点掐死自己。
幸好今天没有直接跟他摊牌,否则从他嘴里听到的或许也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误会吧。
关凛月尝到自己眼泪的味道,很苦。
“你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关凛月开口。
程煜心里那团无名火又一次翻腾上来,
“你自己冷静冷静也好。”
病房门被男人用力摔上,
关凛月扭头看过去,男人的身影消失在玻璃尽头。
关凛月打开手机,计算了一下自己的存款,
找个律师再买块墓地,还差一部分。
关凛月无奈地笑笑,她并没有多余的钱给自己做多余的治疗。
相比充满痛苦地抱着希望死去,她宁愿独自一人无牵无挂地去面对死神。
可偏偏世事不会如人所愿。
程煜并没有离开医院,
他站在楼下点了一根烟,看着来来往往的病号,烦躁的把烟扔在地上踩熄。
“哟程少,你在这干嘛呢?”
一个发小从医院里走出来。
“你在这又干嘛呢?”
程煜抬抬眉毛。
发小喜气洋洋地显摆,
“这不我媳妇怀了,带她来检查,我先走了啊。”
看着发小快要跳起来的兴奋劲,程煜脑子里忽然有了一个想法。
如果让她怀上自己的孩子,她是不是就会对自己的爱多一点了?
至少为了孩子,她也不会再继续惦记程衍。
未来的一辈子她会和他还有他们的孩子一起,携手同行。

“关小姐,你怀孕了。”
医生的话就像一个魔咒一样在关凛月的脑子里回荡,
她捏着报告靠在诊室外的墙壁上。
先是被诊断出肾衰竭,
随后又知道了未婚夫的背叛和欺骗,
现在又怀上了程煜的孩子?
关凛月忽然很想笑,
都说柳暗花明又一村,可她的又一村在哪呢?
“你不是程煜家的那个......你来这干什么?”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关凛月抬头,
发现是一个月前出现在程家的那位白小姐,她穿着白大褂。
“我怀孕了。”
一种难以抑制的委屈油然而生,关凛月捂住脸,无助地流泪。
白燃很惊诧,“怀孕了?谁的?”
不过她瞬间就反应过来,
“不会是程煜的吧?”
关凛月浑身一抖,她擦擦眼泪,
“抱歉白小姐,我失态了,我会把孩子打掉的,不会影响你和程煜的关系。”
谁知白燃竟然笑起来,
“我和他哪有什么关系,他倒是想。”
“不过你的孩子还是早做打算,如果不打算告诉他的话,就尽快手术吧。”
白燃很热心地帮关凛月把手术时间排到了明天,
关凛月看着她恣意昂扬的样子,忽然有些羡慕她。
不为别人,只为了自己而活。
如果再让她选一次,她也想选白燃这样的人生。
只是她没时间了。
回到家时,程煜已经在客厅里坐着了。
“你去哪了?”
关凛月走到厨房,
“去逛街了。”
“你撒谎,你去医院了。”
程煜从她身后靠近,逐渐把她困在自己的臂弯里。
关凛月费力地转过身,
“是,我去医院了,那又怎么样?程总不会连医院都不让我去吧?”
转身时她意外地看到程煜眼里闪过一丝兴奋,但却瞬间被她的话浇灭了。
“今天不去晚宴了,你在家好好呆着。”
他很快抽身离开,留下关凛月一个人站在厨房看着他的背影。
她并没有告诉程煜自己怀孕的消息,关凛月也不知道他是从哪知道的这件事。
这些天,程家别墅外轮守的保镖又多了不少人。
程煜每天都会来卧室看她,但只是看她而已,从来不会向她展露一个笑容,或是说一句话。
关凛月能感觉到,腹中罪恶的种子越长越大。
与此同时,她的肾衰竭也越来越厉害,
小腹每天都会爆发尖锐的疼痛。
又一次爆发性疼痛过去之后,程煜推开卧室的门,听到关凛月说的第一句话就是。
“程煜,你不能这样关着我。”
男人挑挑眉,
关凛月今天的状态比以往更加差劲,窝在床上像个小猫,
只是这只小猫的脸色煞白。
“关凛月,在生下孩子之前你别想出这个房子,我不允许。”
只说了这一句,男人就关门出去了。
疼痛再次开始爆发,关凛月倒吸着冷气,手指颤抖着从抽屉里翻出止痛药,胡乱倒在手里就咽了下去,
她现在甚至不能躺平,疼痛仿佛成了她每天的生活。
而在这种时候,程煜还妄想着她能给他生个孩子。
关凛月挣扎着爬下床坐在书桌前,
她要留下一封遗书,
哪怕是死后的衣冠冢,她都不愿意和程家有半分瓜葛。
三个月后,关凛月洗完澡,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头发散乱,脸色沧桑,
瘦得只剩下骨头架子,肚子却突出一个包,
像是电影里的异形。
她看着看着,突然就咧开嘴笑了起来。
程煜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关凛月这幅样子,
他自己西装革履,但女人却光裸着身子。
“四个月了是不是?”
他盯着她突出的肚子。
关凛月没看他,也没理他,
拿起手边的浴巾就回到了床上。
“四个月是不是就稳定了?”
程煜的手从她的腰间绕过,仿佛痴迷一般吻上她的肚子。
关凛月打了个寒战,她沙哑着嗓子开口,
“你出去。”
程煜的动作顿住,
他用力拧住关凛月的胳膊,固定在她的头顶。
“三个月了,阿月,你除了让我出去,还跟我说过什么吗?”
关凛月偏过头不看他,却被他掐着下巴转过来。
“我早就问过医生了,我们的孩子发育得很好,你会喜欢他的。”
关凛月麻木地盯着他,程煜忽然觉得有些慌张,
他决定不再看她,转而开始向下吻去。
同时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阿月,你给我们的孩子取个名字吧,他一定很喜欢你。”
大手拉开了她的腿,
“等孩子生下来,我们三个就好好在一起,一辈子都不分开了。”
尖牙轻咬她的锁骨,同时下沉用力。
“阿月......”
禁欲了四个月的男人像是找到了自己的温床,
关凛月看着他的嘴巴在眼前一张一合,
但她什么都听不见,耳边只有一阵一阵的嗡鸣声,
身体上剧烈的疼痛好像消失了,关凛月突然感觉很轻松,
程煜喘息着絮叨了好久,关凛月却什么反应都没有,
但他一点也不介意,
直到快到巅峰时,他想去看女人的脸是否有一点快乐,
于是他抬起了头,
关凛月闭上了眼睛,嘴巴微微张开,
胸口没有半点起伏,她的脸色也已经变得灰暗。
“阿月?阿月!”
程煜的瞳孔猛的抖了一下,身子骤停,
他颤抖着手摸上她的脖子,
感受不到任何脉搏。
关凛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