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田野徐小凤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86,娇妻不用愁,我的空间啥都有田野徐小凤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一码归一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徐一山,你竟然对人屈打成招!”徐一山的尿都快吓出来了,他没想到田野竟然玩这么一出。就在前一秒他还以为田野是认怂了,怕了自己了,没想到,他这个好外甥竟然看起兵法了,知道什么是以退为进了。“方队长,请听我解释...我...”徐一山还没说完,田野连忙插嘴道:“方队长!舅舅打外甥天经地义的!”徐一山听闻此言,恨不得一把掐死田野,刚刚自己对他说的话,现在却成了打向自己的巴掌。“怎么回事?”方队长皱眉。村长连忙跟方队长说起他们的关系。方队长这才恍然大悟,总算是弄明白了,后面的事情不用问都很清楚了。这徐一山和徐小凤是兄妹,他们肯定是串通好的,想让田野直接定罪,如果要不是自己来得早,说不定这个家伙还有可能整出田野畏罪自杀的戏码来。“把这个徐一山给...
徐一山的尿都快吓出来了,他没想到田野竟然玩这么一出。
就在前一秒他还以为田野是认怂了,怕了自己了,没想到,他这个好外甥竟然看起兵法了,知道什么是以退为进了。
“方队长,请听我解释...我...”
徐一山还没说完,田野连忙插嘴道:
“方队长!舅舅打外甥天经地义的!”
徐一山听闻此言,恨不得一把掐死田野,刚刚自己对他说的话,现在却成了打向自己的巴掌。
“怎么回事?”
方队长皱眉。
村长连忙跟方队长说起他们的关系。
方队长这才恍然大悟,总算是弄明白了,后面的事情不用问都很清楚了。
这徐一山和徐小凤是兄妹,他们肯定是串通好的,想让田野直接定罪,如果要不是自己来得早,说不定这个家伙还有可能整出田野畏罪自杀的戏码来。
“把这个徐一山给我扣了!等会我要亲自审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方队长里面对后面的公安同志交代。
徐一山身子一颤,脸色立马变得惨白,他知道自己这次玩完了。
本来他如果只是刑讯逼供的话,没多大的罪,顶多就是把自己从队长这个职位上给撸下来,那只能是犯了小错而已。
但是扯上徐小凤这个事情,那罪过就大了,这是包庇犯罪,而且自己还是半个公职人员,那绝对罪加一等。
徐一山被架走,方队长的脸色又缓和了下来,他扶起田野说道:
“田野同志,你受苦了!事情我们已经了解清楚了,你可以回去了,你放心,这三个坏东西,以后再也不会来欺负你了!”
“真的吗,方队长!谢谢你了,要不是你及时赶到,我今天恐怕要死在这里了!”
田野连忙答谢。
“应该做的!我们的队伍之间出现了害群之马,我想你道歉!”
方队长对着田野行了一个军礼。
而后田野和村长三人一同出了派出所,方队长亲自送了出来。
走出派出所,田野走了两步,突然停住了脚步,他回头看了方队长一眼问道:
“方队长,你的名字是不是叫方灿?”
方队长刚准备转身,听到田野喊自己,他立刻停下脚步回头疑惑地点了点头说道:
“是啊!田野同志,你还有什么事吗?”
田野突然想起来上辈子就是在半个月后,镇里举行了一次吊唁会,一个叫做方灿的公安在追捕匪徒的时候不幸胸口中弹牺牲了。
想来应该就是他了。
田野今天和他接触下来,发现这个方灿还是一个不错的人,一个很正直的人,于是想挽救他一条性命。
田野走近方灿说道:
“方队长,这几天,你出勤一定要穿上防弹衣!”
方灿顿时皱起了眉头,不明所以。
“为什么要穿防弹衣?我们这种小地方的派出所可没有这个东西!”
“没有,就去县局去弄,你听我的!这个东西能救你一命!”
田野说完,然后转身就走,不再多说。
他怕自己说出来太骇人听闻,要知道这些人可是一根筋的主,一定要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才行。
“喂!你说清楚啊!”
方灿看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句。
田野头也不会对他摆了摆手:
“方队长!你一定要听我的!”
回家的路上,田野专门往向家转了一下。
在向家,他有一把56半自动的枪,放在柴房里。
这枪还是在大集体的时候留下来的。
那个时候他有一个好差事,那就是给林场看山。
后来责任田到户,林场也没有工分拿了,那把枪也就被收起来了。
现在国家还没有出台相关的野货的保护政策,正好乘这个时候给老婆孩子改善下生活,顺便还可以给自己积累一些资金。
田野轻车熟路地翻后院进去,直接从柴房里拿走了枪,顺便拿走了仅剩一盒的子弹,放进随身空间,随后直接回家。
至于造访一下老田家,他是一点兴趣都没有,要不是为了拿这把枪,他甚至觉得沾到这家的边都晦气。
快到家时,周围邻居家的灯都灭了,自己家破旧的窗户里,透出巴掌大的灯光,心中生出一种暖暖的感觉。
上辈子他哪怕是已经身家亿万,也从没有一盏灯是为自己亮的。
虽然方园很恨自己,可这盏灯说明,她骨子里还是关心自己的。
田野来到门前,轻轻的叩响木门。
叩了好几次,喊着方园的名字,这才听到礼物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
门一开,田野便看到举着煤油灯的方园,她的眼眶红红的,显然是哭过了。
她还穿着白天那间洗得岔了线的汗衫,汗衫里鼓鼓囊囊的,没有任何的阻隔,显然,她也还没洗澡。
看到田野,方园没有说话,只是用怀有恨意的眼神看了一眼田野,随后一转身,进屋。
她没有问田野今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对他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兴趣。
她恨!这一次被派出所带走,为什么没有被关起来?
向田野这种人就应该被关个几年,最好能吃个枪子儿。
没有他,她们娘俩的日子还有一些盼头。
但是世事总是不能如愿,这个害人精又回来了,这预示着,他们娘两的苦日子还要继续。
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每天都有那么多人死去,为什么他不死?
田野也跟着进屋,插好了门栓。
“你还没洗吧?你先去床上躺会,我去烧水。”
煤油灯给媳妇,田野直接抹黑进了柴房,划着火柴丢进灶膛,很快就生起火来,总归有点光亮了。
将晚饭拿几个碗洗掉,顺便洗了个锅,田野把水缸里仅剩的水全部都舀到了锅里。
不一会的功夫,热气就上来了。
煤油灯芯子爆了个灯花,把田野的影子投在糊着旧报纸的夯土墙上。
他蹲在红漆剥落的木盆前,手指头试了三遍水温。
前天打碎的暖壶胆还堆在墙角,细细碎碎的反射着煤油灯的光。
方园整个人都蜷缩在床角,把膝盖紧紧的抱在怀里。
王者田野那贴心的动作,她有些发愣,以前田野是绝对不会为她做这些的,哪怕自己大着肚子的时候,都没有过,甚至每天都害要自己给他洗脚。
如果水温稍微凉点或者热点,自己还会遭到毒打。
他不知道田野今天是抽的什么风,难道他真想要变好了?
方园不肯相信,也不敢相信,一只狗怎么可能改得了吃屎?
“水好了!来洗吧!”
田野的脸上带着春风一样的笑容,能为媳妇做这一切真好。
方园狐疑的挪着步子走近盆边,但一直在防着田野,像一只被主任揍怕的奶狗,眼神里都是惶恐。
田野看出了她的心思,赶紧后退,撤到床边,方园这才大胆的走过去。
她背对着田野脱掉了自己的上衣。
雾气朦胧中,一副洁白如玉一般的身体一丝不挂的出现在田野的眼前。
随着她下身那条满是补丁的蓝色裤子褪下,两条笔直且明晃晃的没退一直到延伸到大腿。
老式的高腰短裤,松松垮垮,但挡不住方园那丰腴而又挺翘的臀部,田野情不自禁的深深的吞咽了一口口水,看痴了。
毛长快速地洗着牌,那双手在牌堆里翻飞,炫耀着自己的技术。
他发完牌后,脸上挂着一抹得意的笑容,没有直接把牌亮出来,而是用手指向田野,眼神中满是挑衅,大声说道:
“来吧!先亮牌!”
其实,对于一般情况而言,谁先亮牌确实都无所谓。
后开牌的人,顶多只是能先从对方的牌面上来给自己找一些心理上的安慰罢了。
毕竟,难道后开的还能变牌不成?自然是不会的。
但是在出千的情况下,这一切可就不好说了,这其中的变数,谁也无法预料。
田野没有丝毫犹豫,他伸手翻了一张牌,是个 8,周围的人立刻都伸长了脖子,紧紧盯着那张牌。
紧接着,他又开了一张 4。
看到这两张牌,围观的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
有人小声地在计算着:
“这是二点啊,这一局至少是一百四十多块啊。”
“这运气也太背了!”一个围观的人忍不住摇头叹息,脸上满是同情。
“这长毛哥不是赢定了?”另一个人带着肯定的语气说道,仿佛已经看到了结果。
“那肯定啊!你见过谁在长毛哥手下赢过钱了?”又有人附和着,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似乎在嘲笑田野的不自量力。
“这田老二太冲动了,如果长毛哥没有过 7点还好,如果过了 7点,估计要倾家荡产了!”
长毛哥后面那一高一丑的小弟,更是肆无忌惮地大笑出声。
高个子小弟双手叉腰,脸上满是嘲讽:
“就这牌还敢跟长毛哥玩,简直是自不量力!”
丑小弟脸上挂着轻蔑的笑容:
“我看他今天是输定了,说不定连裤子都要输掉!”
长毛哥更是得意的忘乎所以,他朝着田野扬起下巴,脸上带着傲慢的笑容,得意地说道:
“还用看我的牌吗?”
那语气中充满了自信,仿佛桌上所有的钱都已经是他囊中之物。
田野稳稳地坐在那里,一点也没受到周围人的打扰,他的眼神平静而坚定,淡淡地说道:
“肯定要看啊,要死也要让我死个明白吧?万一你要是一点呢?”
田野的话一出口,周围立刻爆发了一阵热烈的嘲笑声。
“哈哈,你以为你还有机会翻盘吗?别做梦了!”
“这哥们该不会得失心疯了吧?”
“哈哈,他不会认为长毛哥会拿到一点吧?这不是白日做梦吗?”
“我看他就是输急眼了,在这胡言乱语呢!”
长毛哥听到田野的话,脸上的笑容更盛了,那笑容里却藏着一丝阴狠。
他故意慢条斯理地说道:
“好啊,那你就好好看看,让你死个明白!”
说着,抄起两张牌,手臂猛地一挥,往桌上狠狠一甩,牌面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给我看好了,天杠!”
周围的人立刻发出一阵惊呼,甚至都不用去看桌面的牌,大家都已经开始在庆祝了。
“小子,现在跪下来舔老子的鞋底,还能给你留条活路。”
长毛哥突然咧嘴笑了,露出缺了半颗的犬齿。
他的两个小弟也在一旁欢呼雀跃,仿佛是他们自己赢了钱一样。
“喂!那好像是一点啊!”
突然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了一个不同的声音。
看来还是有人清醒的,那就是付继平。
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牌面,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讶和疑惑。
他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都盲目自信到那个程度,庆祝归庆祝,你好歹看下牌面吧?
所有人这才将目光移到牌面,只见长毛哥的牌,一张是 10,一张是 A,按照牌九的点数算法,正好是一点。
所有人都惊呆了,刚才脸上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嘴巴张得大大的,仿佛能塞进一个鸡蛋。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这......这怎么可能?”
长毛哥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同一张白纸。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停地揉着眼睛,仿佛这样就能改变牌面的点数。
这可是一百五十块啊,在这个贫穷的地方,那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甚至一年都挣不到这么多钱。
这对于长毛哥来说,不仅仅是钱的问题,更是面子的问题。
“哈哈,不好意思,让你们失望了,两点吃一点,这一局,是我赢了!”
田野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这笑容就是对刚才那些嘲笑自己的人最好的反讥。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但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朵里,振聋发聩。
周围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反转惊呆了,他们都没想到,看似必输的田野,竟然能猜到长毛哥的点数,最后翻盘。
他们此时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你......你是不是出千了?”
长毛哥恼羞成怒,他的脸涨得通红,像一只愤怒的公牛。
他猛地站起身来,用手指着田野大声质问道,那手指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长毛哥,这话让你说的,牌是你洗的,也是你发的,我甚至看牌都是用挑起来看的,这都是凭运气和实力。
就算我要出千也应该给自己做一个天杠地杠什么的吧,谁会给自己做个 2点?”
田野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不紧不慢地说道。
田野的话一说出口,众人默默点头,如果出老千给自己出个两点,那还不如不出呢。
不过,田野他确实是做手脚了,但不是动自己的手脚,而是动了长毛哥牌的手脚。
他知道对方洗牌的时候就已经给自己安排了一点,既然他能在洗牌的时候给自己安排2点,那么自己就可以在切牌的时候给他做1点,就是大那么一点点。
这在牌桌上叫做冤家牌。
如果他这一次就直接8点以上,很容易让对方一下子就不干了。
这是把人按在茅坑里干啊,任谁都不甘心,这样就特别容易上头。
而田野就是为了故意要勾出长毛哥的那种不甘心的情绪。
长毛哥本来是想给自己安排两个十,可以拿双天至尊的,这个牌可是要赔十倍的。
“怎么,输不起了?”
田野反问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
长毛哥被田野的话堵得说不出话来,他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关节因为用力而变得发白。
但在众人的注视下,他也不好发作,只能咬着牙,狠狠地瞪着田野,那眼神仿佛要把田野生吞活剥了。
最终,他只能把自己眼前的钱全部都推到了田野的面前,动作十分用力,钱被推得散落在桌上。
这一下田野的面前已经有三百块了。
田野乐呵呵地将钱都收了起来,他的动作十分夸张,双手不停地在桌上划拉着钱,就是那种典型的小人得志的嘴脸。
其实他做出这个样子就是为了给长毛哥看的,就是为了激怒他。
田野收了钱以后,他不慌不忙地站起身,说道:
“今天赢得差不多了,走咯,回家!”
长毛哥果然一下子就上当了。
他的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扬起巴掌狠狠地在桌子上拍了一下,桌子被拍得一阵摇晃,桌上的牌都跳动了起来。
他大声吼道:
“不行!我还没输完,你不能走!”
赵铁柱举着扁担朝着田野冲来,看样子确实很唬人。
围观的人群,纷纷吓得后退,看得出来赵铁柱这是要和田野拼命了。
都是一个村子的,赵铁柱常年做体力活身子板结实得很,这要是一个扁担敲到脑袋上他们都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赵铁柱这人名字叫得挺硬气,这个个子不高,黑得跟非洲人一样,身上有点肉,看上去挺唬人的。
但是别人不知道,可田野可清楚得很,这人的性格可没有他的名字那么硬气。
看似吓人,实则是一个绣花枕头,胆小得很,最重要的是床上不行,上一世他老是听到陈桂花说他的男人是个废物。
他的扁担在田野的头上高高地举起,只要一落下就能给田野开瓢。
可。
让人出乎意料的是,田野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恐惧的样子。
连一丝表情的波动都没有,就像吓傻了一样。
田野的这个样子,让赵铁柱有些心慌意乱起来。
他知道故意伤害罪的结果是什么,他的本意本来就只是想吓唬吓唬田野的。
农村里两家吵架是常有的事,一般情况下都不会发展到械斗的程度,就算是发生了,那也顶多就是虚空打靶,我打你让,你打我让,甚至还会故意打偏。
主要还是看哪一方先被对方的气势压倒,哪一方就算输了。
可这个家伙一点都不按常理出牌,完全不吃这一套。
就站那一动不动。
赵铁柱心里那叫一个憋屈啊,打下去,自己坐牢,不打下去,在媳妇面前抬不起头。
在经过了几次内心挣扎之后,在大家惊恐的目光中,赵铁柱的扁担就停在了田野头上一尺的位置,停了下来。
他看不到田野的脸上露出哪怕一点点的害怕,不光如此,他发现田野笑了。
右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那个笑跟他的媳妇嘲笑他一样,那是赤裸裸的蔑视和不屑一顾。
突然,田野把步子往前走了两步,那扁担离他的脑门更近了,甚至都快贴上了。
田野眼神犀利的盯着赵铁柱冷冷说道:
“我数到三,你就用扁担朝着我的脑门砸下去,给我开瓢。”
赵铁柱握扁担的手明显地颤抖了一下。
“握紧了,别抖,一!”
第一声落下,赵铁柱的眼中喷射出熊熊怒火,手指已经死死地抓住了扁担。
“二!”
第二声响起,周围的村民,有的甚至把头偏到一边,根本不敢直视。
而赵铁柱的嘴唇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三!”
第三声出口,赵铁柱带着哭腔嘶吼道:
“啊!去死!”
“嘭!嘭!嘭!”
赵铁柱使尽全力地把扁担砸了下去。
只是他在挥下扁担的时候故意转了一下身子,此时他正抄着扁担咬牙切齿地往地上砸。
发泄了一通之后,扁担也裂开了,他直接把扁担往地上一扔,颓然的一屁股坐到地上。
说到底,他只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罢了,真要对人下狠手,他真没有那个胆子。
陈桂花被他这一系列的操作,和田野的大胆都整懵了,呆呆的看着他没再敢出声。
田野一脚将扁担踢到一旁,蹲了下来说道:
“机会给你了,你不中用啊!”
赵铁柱浑身颤抖着,死死地瞪着田野,说话都说不顺溜了:
“你...你是个...疯子!田老二...算...算你狠!但是...你别太小看人...我们姓田的也不是好欺负的...”
田野阴沉着脸,眼神里透着一股狠劲,说道,“行啊,明天我把那帮酒鬼朋友也招来,你叫上你们姓田的所有人,咱好好比划比划,看看谁怕谁!”
听到这话,陈桂花和赵铁柱顿时吓得脸色惨白。
陈桂花连忙站起身来,拉起赵铁柱,突然就放低了姿态,低声下去的说道:
“算...算了,大家都别闹了,都是邻里邻居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我那罐子...不用你赔了...”
然后哦拉着自己家的男人灰溜溜地跑回家了。
田野看着那些准备离开的围观村民,田野突然高声说道:
“各位,我田野好酒好赌,是个混不吝没错,但不代表,我好欺负,我在这表个态,你们都听清楚了!”
“谁要是再敢欺负我媳妇和孩子,就别怪我田野和你们拼命,只要我不死,我一定会陪着玩到底。”
围观的人一个个嘀嘀咕咕地离去了。
等他们都走散,田野掉头走进屋子。
他的语气一下子变得温柔下来:
“你人没受伤吧?”
方园被田野这突如其来的关心,弄得不知所措,本来倔强的不想跟田野说话的她还是忍不住回了一句:
“没有...”
田野不敢多说话,扶方园起来后,又将小芳芳抱在怀里哄了一会。
见两人都继续吃饭了,他这才心满意足地去灶房的碗柜里端碗盛饭。
忙活了一整天,他到现在还滴米未进,人都快饿慌了。
大口大口地扒着米饭,又给芳芳和方园夹菜。
方园太瘦了,看着他心疼。
自己上辈子亏欠她太多了。
她也承担得太多了。
这一世,他一定要做一个好爸爸,好丈夫,一定要让他们两个人都过上好日子。
方园低头吃饭,不敢看田野的眼睛,生怕田野突然又抽风。
田野看在到方园的嘴角残留了一粒米饭,他抬手用手指在她的唇角一抹,将米饭塞进自己的嘴里。
吃完晚饭,田野把碗洗了,然后在油灯下开始捣鼓他的那些瓶瓶罐罐起来。
小芳芳很奇怪,自己搬个小马扎在旁边看着,用糯糯的声音问道:
“爸爸,这是什么啊?”
方园在房间里缝补衣服,听到小芳芳在问,她也连忙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她也很想知道田野弄这个东西做什么。
田野正在剥一根芦荟,芦荟汁弄得手上一手,他把手指头在小芳芳的脑门上点了一下说道:
“这个啊,叫做面膜,把它抹在脸上,可以让皮肤水水嫩嫩的,就跟你的小脸红红的嫩嫩的哦!”
“哇!那芳芳要给妈妈抹!”
小芳芳开心的站起身来,两只小腿垫吧垫吧地跑到房间里去,把方园拉了出来。
“妈妈!抹面膜!”
小芳芳小手拉着方园的手指,一手指着大洋瓷盆里黏黏糊糊的东西。
其实方园很想来看看,但是一直碍于脸面,不想跟田野说话。
小芳芳正好给了她一个小台阶。
方园清润的红唇动了好几次,纠结好久才出声:
“这是什么...?滑滑腻腻的看着恶心...”
“这个叫芦荟,这可是好东西,可以美容养颜的...”
听到田野的话,方园的心里有些失落。
他嘴上说改,但是却在坐着这些无聊又没用的东西。
家里当务之急是要挣钱,而且家里还欠着别人五十多块钱呢。
不想着去挣钱还债,却想着做这些东西来讨好自己。
难道自己在他心目中就是这么样的一个女人吗?爱美到连饭都可以不吃的吗?
自己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了......
自己真的是太傻了,真的以为他能改。
强压下心中的苦涩,她没好气的说道:
“你要真想改,那你还是好好的找点挣钱的事干吧!把你那些欠的钱给还了,再这样下去,小芳芳说不定哪天真的会被人抱去卖了的,我求你了!”
方园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说完她就准备起身。
听到方园的语气变了,田野立刻放下手中的活,拉着她的手说道:
“媳妇!我有钱还他们,我已经准备好了!你相信我!”
说完,他连忙把手在身上擦了擦,然后把手伸进棉袄里面的口袋里。
手从棉袄里再出来的时候,带出了老大一摞子钱,零零整整的,大大小小的都有,足足有两百多块。
方园从没见过这么多的钱,她愣了一下,随后又带着绝望的表情质问:
“你是不是又去赌了?你这次赢了,你能保证每次都赢吗?”
她嘶吼出声,愤怒得歇斯底里。
田野愣了一下,心想媳妇好不容易跟自己搭腔了,这次怎么说都要跟她解释清楚。
他突然站起身来。
吓得方园往后躲了躲,以为田野又要揍她了。
小芳芳也哇的一声连忙钻进方园的怀里,悄悄地探出头来偷看。
田野站起身后,连忙朝后院跑去。
他必须要出点证据出来,让方园才行,但是空间的事情现在最好还是被暴露,后面的菜园子就是很好的借口之一。
“你等我一会,很快!”
说着就打开后院的门钻了出去,后院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
田野把空间里的东西拿了出来,放在一个蛇皮袋里,拎进屋。
然后当着方园的面,从里面掏出了一根一节手臂长的野猪牙齿,一个野猪头,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票据,全部都摆在了方园的面前。
他站在那一米八几的大个子,此时就像一个手足无措的小孩,把口袋里的石头掏出来,证明自己并没有偷糖果。
“我...前天晚上去北山打猎了,碰巧遇到一只掉进坑里的野猪,我趁着天没亮就拿到镇上去卖了换钱。”
“那些大米,米糊糊,糖果,还有这些钱,都是卖野猪得来的!”
说着,他把那些票据,还有口袋里的一些零钱,一股脑的全部都塞到了方园的手里。
看到满地的东西,方园的眼神这才从愤怒变成了震惊,然后还带着一丝丝的惊喜。
田野一把把她搂到自己怀里,动作轻柔,仿佛抱着世间最珍贵的宝贝。
田野伸出手掌,宠溺地说道:
“把糖吐了,吃饭饭咯!”
小芳芳很听话地吐出糖果,这让她鼓鼓的腮帮子顿时就缩下去了好大一块。
沾着口水的糖块吐到田野的手上,小家伙吐出小小的红舌头,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那可爱的模样,让田野的心都化了。
又漂亮又可爱,真随她妈。
田野把糖放在一个小碟子里,然后夹了一块肉塞到女儿嘴里。
小家伙顿时用两个小拳头顶住腮帮子,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兴奋地喊道:
“好好吃!爸爸烧的诱诱好好吃!嗷呜......”
猪油顺着她油亮的唇角往下淌,她陶醉极了。
当然好吃了,为了照顾女儿的小嫩牙,田野可是把这肉烧到入口即化的程度。
看着女儿的小嘴像土拨鼠似的,吃得津津有味,田野非常满足。
“妈妈也吃!”
小芳芳对着方园招招手,方园根本就没有想要动筷子的意思,看着小芳芳满嘴的油,她从口袋里取出手绢,够着身子去给她擦嘴。
正在这时,田野夹起一块肥瘦相间的红烧肉,猛不丁地塞进她的嘴里......
“唔......”方园的眸子瞪得溜圆,口水在嘴里顿时爆炸开来,让她的腮帮子酸涩得不行。
她连忙闭上嘴巴,有些不可思议地瞟了田野一眼。
这红烧肉也太好吃了吧?入口即化,一口咬下去,满嘴都是油。
她已经有好久好久没有吃过肉了,那久违的美味,让她的心里泛起了一丝涟漪。
难道他真的变好了?
眼见方园的脸色稍微好看一点,田野赶紧抓住这个时机,将瓦罐打开。
一阵诱人的香气便扑鼻而来。
方园她鼻翼轻动,那香味浓郁淳厚,猪脚的肉香混合着黄豆的清甜,还有隐隐约约的香料气息,瞬间勾起了她的食欲。
顿时让她的喉头滚动。
她忍不住的对着瓦罐里看了看。
只见瓦罐里的黄豆炖猪脚色泽红亮诱人。
猪脚被炖煮得表皮微微泛着焦糖色,在煤油灯下泛着油润的光泽,黄豆则吸饱了汤汁,变得饱满金黄。
田野拿出勺子将里面的猪脚乘到碗里,猪脚在勺子上微微的晃动,就像果冻一样。
把碗递到方园的面前:
“这个是特意为你做的,黄豆焖猪脚,给你下奶的。”
方园有些犹豫,但是眼前的猪脚实在太香了。
夹起一块猪脚放入口中。
软糯的猪脚入口即化,丰富的胶原蛋白让她的嘴唇都有些黏腻,每一口都夹杂着幸福感,每一口又那么的不真实。
自己这不是在做梦吧?
以前,哪怕是一个鸡蛋,那都得是田野的,自己顶多只能用炒菜的锅涮点水泡饭吃。
可那口感,那美味,哪怕是梦里都梦不出来的。
接着,她身子偏向一边,把自己的背对着田野,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个样子。
她又舀起一勺黄豆,绵软的黄豆在齿间散开,带着猪脚汤汁的鲜美。
她不禁眯起眼睛,一口接着一口,那浓郁的汤汁也让她舍不得浪费。
吃完了一碗,刚转身把碗放到桌上,田野又把她的碗拿走,接着又给她乘了一碗。
这一顿饭,把小芳芳和方园两个人都吃美了。
方园都打饱嗝了。
对面传来“嘶溜嘶溜”的声音,方园抬头一看,这才发现芳芳把碗底都舔得发亮,小肚子鼓鼓的已经撑不下了,可嘴巴还想吃。
“小馋猫!不吃了,明天还有!”
田野眼眶发酸,拿下她的碗继续说道,“不光明天有,以后天天都有!”
一家人吃完饭,田野收碗,正当方园准备去抢着收碗的时候,突然门被敲响了。
“咚咚咚!”
方园抬头看了一眼田野,心中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田野明显感觉到了,安慰了方园一句:“不用担心,我去看看!”
田野起身开门,三个穿着制服的公安站在月光里,领头的国字脸民警掸了掸制服上的灰:
“是田野同志吗?”
田野点了点头说道:“是!”
“田野同志,我需要你跟我们去趟所里了解下情况。”
听到这话,正在收拾碗筷的方园手里的汤勺“当啷”磕在瓦罐沿上,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方园刚刚还因为今天晚上的晚饭,心中对田野泛起一丝改观,可这转瞬之间,公安的到来就像一道晴天霹雳,将她这仅存的一丝希望彻底击碎。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满心都是恐惧与绝望,她的声音带着颤抖,连忙问道:
“公安同志,是出什么事了?”
公安只是简单回应:“去了就知道。”
方园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各种不好的念头在脑海里疯狂闪过,她下意识地觉得田野的钱来路不正,肯定是干了偷抢的坏事。
她慌乱地将今天田野带回来的背篓拿了出来,把糖果和米糊糊一股脑都放进背篓里,双手捧着背篓,对着公安说道:
“公安同志,田野是不是去偷去抢了?这些是他带回来的东西,我们没动多少,你们拿去还给人家吧!求求你们开开恩放了他吧!”
尽管她对田野失望透顶,可一想到小芳芳,她的心就揪了起来,她不想小芳芳小小的年纪就失去爸爸。
可谁知道,公安看了她拿出来的东西愣了一下说道:
“同志,我们找田野同志,不是因为这个!”。
小芳芳也吓哭了,连忙躲到方园的身后,紧紧地抓住她的裤子,小小的身子因为害怕而微微颤抖,她不敢抬头看这些穿着威严制服的公安。
她的哭声在寂静的屋子里格外刺耳,方园下意识地将小芳芳往怀里拉了拉,用颤抖的手轻轻拍着女儿的背,试图安抚她,可她自己的手却抖得厉害,根本无法给女儿带来多少安慰。
田野见状,心里一阵心疼,他蹲下身子,对着小芳芳轻声说道:
“芳芳乖,不哭,爸爸去去就回,你要听妈妈的话。”
小芳芳抽抽噎噎地从方园身后探出半个脑袋,用带着泪花的眼睛看着田野,声音带着哭腔:
“爸爸,你不要走,我害怕。”
田野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努力挤出一丝笑容:
“不怕不怕,爸爸很快就回来陪你。”
方园看着田野,眼神里满是担忧和无奈,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田野站起身,看向方园,眼神里带着一丝坚定:
“媳妇,你别担心,我没做过坏事,肯定能说清楚。”
方园咬了咬嘴唇,她多希望田野说的是真的,可过去的经历让她的心里始终充满了不安。
小芳芳看到田野被带走,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方园只能把她抱在怀里,拍打她的背。
夜风吹来,她不禁打了个寒颤,怀里的小芳芳还在抽泣,她轻轻晃着女儿,嘴里喃喃自语:
“没事的,没事的......”
“疼!”
田野艰难的想要摸摸自己疼痛的地方,可他的灵魂就像离体了一样,一点也动弹不得。
耳边传来一个不真实又很久远的声音:
“方园,我可以出钱救田野,也可以帮你养大孩子,但是你必须乖乖的从了我!”
田野对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了,这个声音分明是他的好大哥田大勇。
这时又有一个刻薄的声音响起:
“方园,不是我说你,你如果给田野生出个男孩,把你男人和老人伺候好,我想不出田野能找出什么理由在外不归家!”
说话的人是一个三角眼的中年妇女,是田野的养母,徐小凤。
她龇着大黄牙,手指头戳着方园的额头。
“就你这样瘦得跟燕巴虎似的,屁股上没有半斤肉,也难怪田野不心疼你,也只有大勇他好心拉你一把,你只要答应和大勇拉帮套,他一准能让你生出个大胖小子,到时候你就可以在田野的面前抬起头了!”
“这没什么,在我们这一辈这种事情很常见,都是为了让家人活下去,这并不丢脸!”
田野心中猛地一惊!
方园?
拉帮套?
我这是重生了?
重生到了1986年的春天。
他还清晰的记得这一天,他和他的那帮狐朋狗友喝酒之后回来,被债主堵住了门。
因为没钱还,他差点被人打死,那些人可不会这么简单的就放过田野,说三天后再来,否则要拉着方园和小芳芳去卖掉抵债。
这个时候田大勇站了出来,逼着方园答应他拉帮套,然后替他们还上这一笔钱,而且答应送田野去医院。
为了救那躺在地上流血不止的丈夫和避免被卖掉的芳芳,她咬着牙去求田野的娘徐小凤。
也正是这个时候,方园被田大勇和徐小凤下药玷污了她的身子,最后她含恨喝了敌敌畏自杀了。求她?求她有个屁用,自己压根就不是她的亲儿子,这是他上一辈子查出来的。
田野猛地睁开了眼睛。
眼前的茅草混着陈年蛛网在房梁上摇晃,夯土墙裂缝里灌进的风,吹在糊墙的《人民日报》上蹭出沙沙响。
那页1978年的头版头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