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锦妃稳婆的女频言情小说《落难孤女倾后宫锦妃稳婆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倾城留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生辰日死里逃生第一章明争暗斗南青国都城,王宫内。春天的风柔柔地拂过御花园中的姹紫嫣红,带着它们的香气调皮地钻进园子正中轻纱环绕的亭子里。薄如蝉翼的笼烟纱被微风轻轻拂开,露出了亭中赏景之人的样貌。当中一人身材中等,相貌端正。虽然面色红润,但是从眼角额头上的皱纹上不难看出,他已经不再年轻。从那身黄袍玉带可以看出,此人正是南青王周衡。左右两边各有一个美人,正娇滴滴的各展神通,莺声燕语,或娇或嗔。她们方法不同,目的倒是一致,就是希望周衡能多看自己一眼,以便从气势上压过另一个劲敌。左边锦妃身穿绣有百蝶戏牡丹的红色纱裙,艳丽明媚。腰身虽然纤细,腹部却微微隆起,很明显,她已经怀有身孕。此时,她正抚琴轻唱。琴声如行云流水,歌声似山间清泉。宛转悠扬,...
生辰日死里逃生
第一章
明争暗斗
南青国都城,王宫内。
春天的风柔柔地拂过御花园中的姹紫嫣红,带着它们的香气调皮地钻进园子正中轻纱环绕的亭子里。
薄如蝉翼的笼烟纱被微风轻轻拂开,露出了亭中赏景之人的样貌。
当中一人身材中等,相貌端正。虽然面色红润,但是从眼角额头上的皱纹上不难看出,他已经不再年轻。从那身黄袍玉带可以看出,此人正是南青王周衡。
左右两边各有一个美人,正娇滴滴的各展神通,莺声燕语,或娇或嗔。她们方法不同,目的倒是一致,就是希望周衡能多看自己一眼,以便从气势上压过另一个劲敌。
左边锦妃身穿绣有百蝶戏牡丹的红色纱裙,艳丽明媚。腰身虽然纤细,腹部却微微隆起,很明显,她已经怀有身孕。此时,她正抚琴轻唱。琴声如行云流水,歌声似山间清泉。宛转悠扬,相得益彰,闻者醉,听者痴。
一曲终了,周衡不由鼓掌赞道:“锦妃果然色艺双绝,好琴,好曲,天籁之音,恐怕也不过如此。”
锦妃含笑,微微欠身,口中不忘自谦:“王上过奖了,臣妾歌声再美,却也比不过兰妃妹妹的舞姿动人,数月未见,实在想念得紧呢。”说着,转眼笑吟吟看向右边的兰妃。长长的睫毛微微垂下,掩去了刀子一般的眼神。
想她十四岁入宫,至今整整十年,为周衡生下三位公主。说来也怪,皇上嫔妃过百,却只得了二十余位公主,至今未有皇子。去年王后久病不治,命归离恨天。以她家世背景和受宠的程度来看,成为一国之母也并非难事。谁知,人算不如天算,该死的丞相看准时机,将女儿送进宫来。无论年龄家世,这个兰妃都胜她一筹。而且舞姿超群,几天工夫,便把周衡的心勾住了。自然,也就成了她登上后位的最大一块绊脚石。
听得锦妃称赞自己,兰妃心里冷笑:锦妃这番话表面看来是称赞于她,其实是在给自己下马威。她当真以为自己除了跳舞就什么都不会了?
款款站起身来,同样隆起的小腹骄傲地挺着。淡淡一笑,兰妃开口说道:“姐姐取笑了,妹妹如今身子不便,哪里还能跳什么舞。不如献丑作一幅画,还请王上和姐姐指点一二。”
周衡惊喜笑道:“兰妃还有如此本事?朕倒是好奇得很。”平时从未见她挥毫泼墨,却不想这兰妃竟是如此多才多艺。
兰妃羞涩一笑:“学艺未精,本来不该拿出来献丑,以免贻笑大方。可是难得王上如此雅兴,也就顾不得这么多了。”这锦妃未免太过小看了她,当真以为自己除了跳舞再无长处?她之所以隐瞒才华,一是不想在初进宫时,便风头太盛,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二来,就是为了等这样的机会,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太监急忙抬来文房四宝,一一摆放妥当。兰妃站在桌前,略微思索,便开始动笔。
与锦妃不同,兰妃今日一身象牙白色长裙,只在腰身处用银线绣着一条纤细的花茎,蜿蜒至胸前,在左肩上开出两朵幽兰。清新雅致,出尘脱俗,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
此时她聚精会神,更添清高之美。衣摆随风轻轻扬起,好似随时都会随风而去一般。众人不禁屏住呼吸,生怕惊扰了她。一时间,静寂无声。
很快,一幅写意山水画跃然纸上。孤峰巍峨,翠溪环绕,大气又不失细腻。
将笔交到周衡手上,兰妃巧笑倩兮:“还请王上不吝,在臣妾拙作上题诗一首。”
周衡笑道:“兰妃莫非是想考考朕?”
兰妃笑答:“臣妾可没有这个胆子,只是这画中之山,巍峨挺拔,正似王上一般。山下之水,就像臣妾,仰望着王上,陪伴着王上。所以,由王上在臣妾画上题诗,再恰当不过了。”
一番不着痕迹的奉承,哄得周衡眉开眼笑,欣然起身,在画上提了一首七言,末了,还盖上了自己的玉玺。
锦妃眼睛都快要喷出火来,没想到这个兰妃虽然年轻,却极会说话,尽得她那丞相老爹真传。这番争斗,自己已然落了下风。
不自觉用手抚上小腹,心里有了一丝依靠。若是自己能赶在兰妃之前生下王子,王后之位当可十拿九稳。何况,自己已经生了三个女儿,就是轮,也该轮到儿子了。不过,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自己还是要有所准备,才能稳操胜券……
太子周匡
思来想去,始终不得要领。但是,既然水孟炎已死,一家人自然不必背井离乡了。
于是,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化,奉剑一家依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简单而幸福。
殊不知世事难料,若是这次他们真的离开这里,避居深山,可能反而还是一件好事……
南青国太子府。
“匡儿,每日里不要只知道玩乐。听太傅说,你最近对学业越发不上心了。身为储君,要时时约束自己,莫要让别人轻看了。”
说话之人一袭朱红凤袍,高贵雍容的云鬓上一朵攒金千瓣牡丹层层叠叠,随着音调微微颤动,做工精致,栩栩如生。额前一只振翅凤凰口衔明珠,双翅翅尖各垂下一根水晶流苏,晶莹剔透,衬得一张玉颜愈加明艳动人,妩媚之中又含着丝丝贵气。
此人正是锦仪王后。
虽然她今年已经年过四十,脸上无法避免的留下了岁月的痕迹。但是,或许是丽质天生,亦或者是保养得当,除去眼角的两道细微皱纹,她看起来与十六年前基本没有差别。
更何况,十余年的后宫之主的位子不是白坐的,如今的锦仪皇后,绝非当年的锦妃可比。由内而发的尊贵威严气场,再配上身上的五凤华服,使她周身上下光华环绕,不怒自威。
和艳丽雍容的锦仪王后相比,太子周匡则显得平凡至极,甚至有些猥琐。
扁平的额头长着几个大小不一的疙瘩,鼻梁粗短,厚实的嘴唇微微翻起,露出几颗泛黄粗糙的牙,参差不齐。个子虽高,但是从小养尊处优的结果,显现在隆起的肚腩上。纵然身着锦衣玉袍,也难掩庸俗之气。
此时,周匡正端坐在锦仪王后身前,唯唯诺诺,平时的嚣张跋扈见不到半分。相对于年老昏庸的父王,他更害怕眼前这个端庄美丽的母后。虽然她此时是在微笑,但是那笑只在嘴边,丝毫未及眼底。冰冷的眸光刺得他不敢抬头,觉得自己就如同一只兔子,在虎狼面前瑟瑟发抖。
看着太子周匡快要垂到地下的头,锦仪眼中寒芒闪烁。鄙夷地冷笑一声,心中暗忖:毕竟不是自己的血脉,一个野种即使披上黄袍,也改不了骨子里的下贱。
若不是情势所迫,她一眼也不想多看这卑贱的嘴脸,更不用提装出一副关心爱护的虚伪模样。
再忍几年,等到重病缠身的周衡归西,她就可以垂帘听政,指挥这个愚蠢无能的傀儡,甚至扭转乾坤,李代桃僵。
暗暗提醒自己,锦仪敛去眼中暴涨的寒芒,重新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严母模样。
“本宫此次前来,一是为了督促你的学业,二来有一件事要与你商量。”轻启朱唇,锦仪慢慢吐出一句话。
说是商量,言辞中却毫无商量之意,倒不如说是命令来得贴切。
“再有三个月,就是你父王六十寿诞。他虽不会武功,却喜欢收集宝剑。他时常慨叹,此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找到真正有灵性的神兵利器。经过多年寻觅,本宫于昨日终于得到一块陨星(即陨石),内含神铁。你速去将其铸成宝剑,务必要在寿诞之前完成。明白了吗?”
锦仪惊魂
时光荏苒,转眼九年过去了。
九年时间,放在水家村里,只不过是使一个女婴成长为了一个乖巧懂事的女孩。可是在南青王宫里,却使当初的锦妃娘娘,变成了锦仪王后。
之所以能够赢过更为受宠的兰妃,归根结底四个字:母凭子贵。凭的,就是她儿子先出世了十几天。凭的,就是祖宗立长不立幼的规矩。
视线越过眼前玩耍的太子,定格在一株开得正艳的月季上。鲜红的花瓣层层叠叠,像极了那个娇小女婴腕上的胎记。虽然只是一瞥,却深深烙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恍惚间,月季开始变化,猛然长出一张满是鲜血的小脸,圆睁的眼里是浓浓的怨毒,细瘦的四肢着地,不停向她爬来。
锦仪转身想跑,却惊惧的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越爬越近。
“走!走开,别过来!”锦仪厉声呼救:“来人,快来人。拦住她,别让她过来!”
宫女们急忙上前,连声呼唤:“王后娘娘,王后娘娘,您怎么了?”
锦仪一个哆嗦,猛然坐起身来。身上早已汗湿,心脏也不受控制,跳得杂乱。
暗自稳定心神,原来只是一场噩梦。惊魂未定的眼转向窗外,满园鲜花争奇斗艳。其中一朵朱红月季开得夺目,血一样映入她的眼帘。
“拔了它,拿去烧了。以后不许再种月季,不许种!”歇斯底里尖叫起来,锦仪闭上眼,不敢再看。
众人不知发生何事,也不敢多问,急急忙忙将各色月季连根拔下,点火焚了。
锦仪阖眼躺在床上,心中不祥的感觉越来越盛。这个梦似乎预示了什么,只是她还不明白。
强自压下心中的慌乱,把所有事情梳理一遍:女婴早已化为骨骸,稳婆疯了以后失去踪影,巧儿前年“失足”坠井,所有知情人都已经无法开口,当年的秘密早就石沉大海。这一点,她从不担心。
可是今天,她忽然害怕了起来。冥冥之中似乎有一股力道,纵然她再不愿意,却依然将她不断向万劫不复的深渊里拉扯进去,直至灭顶。
当年的罪孽,真的可以瞒天过海吗?
水家村,清脆的鸡啼打破了宁静的早晨。
“爹,娘,我上山去了。”背着一个超过一半身高的背篓,奉剑笑着和水家夫妇打过招呼,蹦跳着跑出门去。家里的黑狗站起身来,摇摇尾巴,追了上去。
正闷头打制一把锄头的水老四闻言,急忙抬起头来喊道:“别跑太远。”言语不多,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知道了。”稚气的声音远远传来,人早已跑得不见踪影。
正在院子里喂猪的秀儿也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目送着小小身影消失在山脚下。嘴里一声轻叹:“唉,真是苦了这孩子。”
自打他们夫妻救回这条小命后,平淡的生活增添了无尽的欢乐。虽说为了给她治病,家里能卖的都卖了,日子也一直紧巴巴的。可是,只要奉剑平安长大,这点钱,又算什么?
穷人孩子早当家,比起同龄的孩子,奉剑更为聪明懂事。不止他们夫妻,村里其他人家也都很喜欢这个乖巧伶俐的孩子。虽说大家都不宽裕,但是有什么好吃的,也总是忘不了给奉剑留一份,拿她,当自家孩子看待。
其中有一个老人,更是倾囊相授,要将毕生心血教与奉剑。
这老人原是一个游方郎中,十几年前路过村子,一眼便看上了村后的莽莽群山,更确切地说,是看中了山上遍地皆是的药材。从此定居在此,人称药老爹。他也是村里唯一一个知书识字之人,奉剑这个名字,就是他取的。取“奉天地之福祉,仰剑骨之魂兮”之意。
也幸亏有他,奉剑的小命才堪堪保住。
自从奉剑懂事以后,药老爹便带着她上山采药,辨药理,明药性。老人教得用心,加上奉剑天资聪颖,两年下来,奉剑不但把各色药材记得烂熟于心,而且还能开些方子,治疗一些常见的跌打损伤。
毕竟岁数不饶人,前些日子,药老爹为采一株首乌,不慎跌下山坡,伤了筋骨,动弹不得。
亏得奉剑每日上山采来各种草药,或是医治药老爹伤势,或是晾干归类,让水老四拿到药铺卖了,多少可以补贴两家人开销。
生活从此风波起
第十一章
险遭非礼
小屋里,一个三四岁的小姑娘没精打采躺在床上,小脸烧得通红。
“奉剑,小灵她要不要紧?”一个妇人急切地问。
收回搭在小灵腕上的手,奉剑笑着安抚妇人:“七婶儿,没事,她就是吃得多了一些,有些食物积滞住了,才会发烧。一会儿我拿些药过来,喝掉就没事了。”
七婶儿连声道谢:“真是给你添麻烦了,这是药钱,也不知够不够。”说着从怀里掏出几个还带着体温的铜板,硬塞到奉剑手里。
微笑着将铜板放在桌上,奉剑摇头:“七婶儿说哪里话,几副草药而已,都是山上采来,不值钱的。”
七婶儿过意不去:“每次都是这样,叫我们怎么怎么好意思再麻烦你?”自从药老爹过世以后,奉剑就开始为村人看病开药。不只是她家,奉剑为村人看病,从不收钱。日积月累,也不知搭进去了多少。
“七婶儿再这样说,就是把奉剑当外人了。”
见奉剑态度坚决,七婶儿也不好再坚持,只得作罢。
低下头在小灵胖乎乎的脸蛋上轻轻捏了一下,奉剑笑道:“以后吃饭不可以狼吞虎咽,要慢慢吃才不会生病,记住了吗?”
“记住了。”小灵将头点得像鸡啄米一般,看着奉剑,眼睛里冒着崇拜的泡泡。
七婶儿无奈的笑着,和奉剑“诉苦”:“这丫头让我惯坏了,别看是女孩,可是比她几个哥哥还淘气。任我说破了嘴皮子,就是不听话。却唯独听你的,以后还得麻烦你多帮我管教管教她。”
点头应下,奉剑收拾东西,告辞而去。
躺在床上的小灵一直目送奉剑出门,这才转过头来:“娘,奉剑姐姐是不是仙女啊?”奉剑姐姐又温柔,又亲切,长得比画上的仙女还漂亮。她最喜欢奉剑姐姐了。
离开七婶儿家时,已是黄昏时分。
习惯性的抬头,看向天边绚烂的晚霞。
六年前,也是在这样的晚霞里,她和夏曦哥哥约定,十年后再次相聚。如今,还剩四年。四年后,他会回来吗?他还会记得年幼时和一个小女孩的约定吗?
想得入神,丝毫没有发觉一个身影已经走到她身边。
来人两眼发直的看着奉剑的侧脸,只差没有流出口水来。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她都美得让人无法眨眼。
尤其此时,在夕阳的余晖映衬下,她全身都笼罩着一层金色的光晕,出尘脱俗。
不由自主,伸手抚上奉剑乌黑柔滑、垂至腰间的长发。绸缎般的感觉让他无法自拔。
奉剑一惊,这才注意他的存在。慌忙退开四五步,恼怒地瞪向眼前的轻浮之徒。
又是他,他是村长的儿子,名叫水孟炎。村长虽然是一个憨厚善良之人,但他儿子性格却无一丝像他。从小便在村里偷鸡摸狗,打架滋事,欺负比他弱小的孩子。
村里人看在村长的面子上,也不与他多做计较。只是暗自留意,叮嘱各家孩子小心回避就是。
对这个顽劣的儿子,村长也没有一点办法。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不见丝毫用处。
随着这水孟炎越长越大,人品愈加不堪。
十七岁那年,他大逆不道,将村长毒打一顿,偷了家里的钱,跑得无影无踪,再也没有消息,村里这才安稳下来。村长也从此伤透了心,只当他死了。
谁知半月前,他突然回来,将村长赶出房子,自己住了进去。有人看不过,找他理论。谁知他在外多年,不知从哪里学到一些功夫,三拳两脚,便将几人打得骨折。从此在村里耀武扬威,不可一世。强取豪夺,淫人妻女,稍有不从,便一阵拳脚。
有村民忍无可忍,报了官府。谁料水孟炎甚是精明,察觉风声不对,立刻躲进山林。待到官兵离开,又折回村里,放火烧了那人的房子,扬言再有人报官,就杀了他全家。
无奈,村民只好忍气吞声,暗自戒备。
对他,奉剑亦是一直提防,远远看见,立刻避开。只是今日被夕阳勾起心事,才给了他可乘之机。
见奉剑生气,水孟炎嬉笑道:“奉剑妹子,你生气起来更迷人呢。”
真是女大十八变,若不是他因为欠下赌债,回来避难,怎么能发现当年的黄毛丫头已经出落得如此水灵呢?
奉剑不理,转身想要快步离开。
水孟炎再也克制不住,大步追上。他惦记她很久了,今日终于见她落单,怎么舍得放过大好机会。
看到他追来,奉剑心中惊惧。张口正想呼救,樱唇已被水孟炎手掌捂住。
将嘴凑到奉剑耳边,喘息道:“你好美……奉剑,你把我的魂都勾走了。别怕,我会娶你,会娶你……”说着,便将奉剑向隐秘处拖去,欲行不轨。
温暖感觉
水老四夫妻看着忙着拆换绷带,煎药熬粥的女儿,心疼不已。
他们的女儿心地善良,常会在山上捡回一些折翅断腿的小动物回来医治。对此,他们早就习以为常。
可是这回,奉剑捡回来的“东西”,却让他们大感意外。
这水家村地处偏僻,基本上无人来此。更何况是深山密林,那里连村人都极少涉足。这个年纪尚幼的男孩,又为何会出现在那里?
疑惑归疑惑,水家夫妻毕竟也是仁厚之人,当下安顿男孩住下养伤。当然,奉剑也少不了挨了几句教训,谁让她不听话,跑到危机四伏的密林深处。
上前接过奉剑手里的扇子,秀儿劝道:“去睡一会儿吧,你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这里有娘,你就放心好了。”
摇摇头,奉剑继续摇着扇子:“娘,我现在还不累,等我累了,再叫你来替我。”爹娘每日忙里忙外也很辛苦,她实在不忍心再添麻烦。
少顷,药已煎好。
奉剑小心将药倒入碗中,向内室走去。
挑开门帘,男孩仍在昏睡。奉剑把药放在桌上,伸手探上男孩手腕。
脉搏已然比那日有力了许多,脸色也红润了一些。看来,他的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心中一宽,正准备把手收回,突然腕上一紧,右手已被握住。
奉剑一惊之下,忙抬头看去,水灵美眸立刻对上一双深邃锐利的眼。
“你醒了!太好了。几天没吃东西,你一定饿了吧?我这就去把粥端来,等着。”说完,挣开夏曦的手,跑出门去。
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夏曦苦笑,自己鬼门关上走了一遭以后,竟然虚弱得连个小丫头都抓不住了。
一阵香气飘来,奉剑端着米粥走了进来。
将粥吹得微温,细心喂到男孩嘴边。
夏曦眉头一皱,抬手推开送到嘴边的勺子,沙哑着开口:“我自己会吃。”他才不要一个小丫头喂呢。
说着便要起身,可惜努力半天,毫无用处。
奉剑倒也不恼,由着夏曦折腾。直到他气喘吁吁,放弃努力之后,才又笑嘻嘻地舀了一勺粥,重新送到他嘴边:“老老实实吃就好了,我都不嫌麻烦,你还计较什么?”死要面子活受罪,还是她捡回来的兔子,狐狸更懂事。
别开头,夏曦很想无视那碗冒着香气的粥,可惜肚子不争气,早已叫得惊天动地。
算起来,他已经好久没吃过像样的饭了。刺客杀了一波又来一拨,追得他四处奔逃,直到躲进深山,才彻底摆脱追兵。随后遇到狼袭,结果两败俱伤。狼虽杀死,他也浑身是伤。
得救之后,每日除了被灌下一些汤药之外,基本都在昏睡。今日身体终于有了起色,冷落多日的肠胃再也按捺不住。
纵然再骄傲,他也不过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
心不甘情不愿,夏曦张口,吞下米粥。一阵暖意迅速通过肠胃,传到心里。
有多久了?有多久没有人如此关心过他?自从母亲去世以后,他就再没有感受到如此温暖。
视线落在奉剑身上,将她乌黑的发,光洁的脸,含笑的眼,小巧的鼻,粉红的唇,以及右手腕上那红色如花瓣一般的胎记,深深刻进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