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纾和陈知的女频言情小说《侯门主母驯夫日常许纾和陈知最新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画堂绣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晕。天旋地转的感觉让许纾和很不适应。眼前还恍惚之际,耳边却已经逐渐清明起来。“姑娘您行行好,就让我进去给少夫人磕个头吧,我求求你了,来,钧儿,快过来,日后你就要跟着你嫡母,不能再跟着我了,快跪下来给你嫡母磕头!”女子哭哭啼啼的声音钻进耳朵里,闹得人一阵心烦。许纾和轻轻甩了甩头,眼前景象终于清晰起来。婚房?低头,又见自己身上穿着大红嫁衣。看来她已经进入任务世界了。彼时门外女子的声音还在继续,惹的许纾和不由皱起眉头。清了清嗓子,便高声朝外头问话。“是谁在外面吵闹?”“回少夫人,是...”“少夫人,奴婢春柳,是三少爷的通房,如今带着孩子来向少夫人请安磕头了,日后这孩子就要交由少夫人抚养,奴婢...奴婢还请少夫人怜惜!”守门丫鬟的声音被打断...
晕。
天旋地转的感觉让许纾和很不适应。
眼前还恍惚之际,耳边却已经逐渐清明起来。
“姑娘您行行好,就让我进去给少夫人磕个头吧,我求求你了,来,钧儿,快过来,日后你就要跟着你嫡母,不能再跟着我了,快跪下来给你嫡母磕头!”
女子哭哭啼啼的声音钻进耳朵里,闹得人一阵心烦。
许纾和轻轻甩了甩头,眼前景象终于清晰起来。
婚房?
低头,又见自己身上穿着大红嫁衣。
看来她已经进入任务世界了。
彼时门外女子的声音还在继续,惹的许纾和不由皱起眉头。
清了清嗓子,便高声朝外头问话。
“是谁在外面吵闹?”
“回少夫人,是...”
“少夫人,奴婢春柳,是三少爷的通房,如今带着孩子来向少夫人请安磕头了,日后这孩子就要交由少夫人抚养,奴婢...奴婢还请少夫人怜惜!”
守门丫鬟的声音被打断,紧跟着便是方才那带着哭腔的女子的声音。
听过这一席话,许纾和顿时就黑了脸。
只想把那杀千刀的系统拉出来狠狠臭骂一顿。
说好的任务算是养成系,那她来给养成对象当娘多好啊,可天杀的系统,脑抽耳背的,‘娘’录入成了‘娘子’!
好好的母子就变夫妻了。
狗系统还说什么,因为工作失误,给她申请了神秘补偿,附加在了主角身上了。
怎么,这是给主角附加了一屋子的莺莺燕燕,开局就来陪她打麻将的?
男女主人大婚的日子,通房丫鬟带着庶出的子嗣跑到洞房里来磕头,这算什么事儿!
直接把她这个少夫人的脸面,放在地上踩?
心里揣着一口火气呢,许纾和便也当即冷声道。
“把人带进来。”
她吩咐过后,房门便被打开了半边,外头守着的是她的陪嫁丫鬟新月。
这会子新月的脸色也是不好看,显然也是生气的。
不过新月还是对许纾和劝道。
“少夫人,您要不还是别见了,奴婢打发她们走就是了,这大喜的日子,与这种人计较,平白染了晦气。”
而听得新月这话,外头的女子立刻又哭出声来,许纾和顿时眉头皱的更紧了,摆摆手道。
“不用,把人带进来吧。”
新月没办法,只得将门打开,引了人进来。
“奴婢春柳,给少夫人请安。”一袭水粉色衣裙的女子走进来。
哭得梨花带雨的,这会子显得很是柔弱可怜。
旁边被她牵着的小男孩儿,约莫三四岁,这会子显得怯怯的,有些搞不清状况。
许纾和打量着二人,就见女子和那小男孩儿衣着都体面,不像是过苦日子的。
啧,宠妾?
也是,若非得宠,一个通房丫鬟,怎敢在她这个正头娘子过门的日子,直接闹到新房里来。
于是,定了定心神,便沉声问道。
“你方才说,你是三少爷的通房丫鬟,这孩子也是你的,是吗?”
“回少夫人的话,是。”春柳低声道,面上显得小心翼翼。
似乎许纾和要吃了她似的。
不过装可怜这一套,在许纾和这儿是不管用的,得到春柳的回答后,依旧是神情冷淡。
“那你今日来,究竟是想做什么?”
许纾和如此淡然,倒是让春柳心里开始打鼓。
不过犹豫了一瞬后,还是按自己所想,捏着帕子便哭起来。
“少夫人真的误会奴婢了,奴婢今日来,真的就是想给少夫人磕头的!”
边说,边把身边的孩子往前推了推。
“可怜天下父母心,奴婢只是为着孩子的事儿...”
“新月!”
见她不老实,还继续演,许纾和也没了耐心,直接打断了她。
“奴婢在!”新月立刻上前,气鼓鼓的,恨不得马上撸袖子打人。
“你去一趟前厅,把三少爷请过来。”
不曾想,许纾和却只平静吩咐,边说,抬手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又瞥一眼春柳。
“我未过门前,陈家可不曾说三少爷院儿里还有个生了孩子的通房,这不清不楚的东西,我管不了,还是请三少爷自己来处置吧。”
开玩笑,男人的烂摊子,她凭什么要哼哧哼哧的收拾。
此话一出口,春柳顿时脸色就青一阵白一阵的。
她实在没想到许纾和会这样来。
这会子赶忙想阻止,“这,这,奴婢错了,奴婢不该叨扰少夫人,少爷在前厅待客呢,这会子叫来,怕是不好...”
“新月,出去的时候把她也带出去,吵得我头疼。”许纾和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根本不看春柳一眼。
而不必她吩咐,新月早就想这么做了,立马就将春柳母子俩人赶到了门外,反手就把门给关上了。
“老实待着,我这就去请三少爷来!”新月冷哼。
春柳牵着孩子,被关门声震的身子一抖,脸色更难看了。
她现在可真是走也不是,留下也不是,被干晾着了啊!
她也是真没想到许纾和这么难缠,按理,谁家新妇不是脸皮子薄的,大婚当天遇上这样的事儿,八成就是捏着鼻子忍了,事后还得立马把她抬为正经妾室,以显示自己的贤良大度。
谁知道,许纾和竟不管了,直接派人去请三少爷来处置。
正当春柳进退两难时,忽然听得院子门口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微微转头一瞧,便隐约瞥见了一抹身着大红色喜服的男子身影。
春柳眸子动了动,心里想到什么,当即便膝盖一软,拉着孩子扑通就跪了下去,眼泪那是说掉就掉。
“少夫人,奴婢自知不配长久陪伴三少爷,所以只是想来给少夫人磕个头,求少夫人日后善待奴婢的孩子,真的仅此而已!”
边说,边开始左右开弓,往自己脸上扇巴掌。
“若是奴婢惹得少夫人生气了,奴婢这就自己掌嘴,请少夫人息怒!”
听着门口的动静,许纾和都忍不住要为春柳这般豁得出去鼓掌了。
而殊不知,春柳带着孩子,哭着跪在许纾和门口自己掌嘴的场景,此刻已经悉数落入了新郎官儿的眼中。
身着大红喜服的陈家三少爷陈知,此刻面上不见丝毫新婚的喜色,反倒是眉头紧蹙,眸色凝重,清俊的脸上隐隐有几分焦急。
一进院子,目光就落在了跪在门口的春柳身上。
随后便快步上前,一把将房门推开了。
许纾和坐在屋里,被这推门声惊的抬起头来,一时间,正好与面色不虞的陈知四目相对。
“三少爷!”跪在地上的春柳委屈又可怜的唤了一声。
“你没事吧?”
陈知的声音响起。
春柳心下一喜,正要回话,抬头却就愣住了。
因为陈知并没瞧她,正大步从她身边经过,径直走向了许纾和。
晚上,陈知回来的有些迟。
之前许纾和提了让他帮忙打理胭脂铺子,所以今天他忙完陈家的生意后,又花时间去看了看。
原是想着今儿回来的迟,就在前院歇着算了,不必去打搅许纾和,但却没想到许纾和派了梅香等着他呢,便就跟着往后院来了。
“你回来了。”许纾和见了他,唇角微勾了勾,“坐吧,我给你泡茶,还没用膳吧,我已叫人备好了。”
陈知坐下来,“怎么现在还未用膳,找我过来是有事儿?”
“想着等你回来了一道用膳呢,我下午多吃了些点心,也不大饿。”许纾和递上茶盏,而后看他一眼,直接道,“婆母今日叫我去说话了,让我把春柳抬为姨娘。”
听得这话,陈知端起茶杯的手就顿了顿,将茶盏又放回桌上,蹙眉道,“怎么忽然说这个,她错了规矩,受着罚,此刻谈什么抬身份。”
“看来夫君是还未曾听到府里的那些个闲言碎语。”许纾和看着他,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
陈知确实不知道。
他这早出晚归的,哪儿有功夫听府里的闲话。
所以这会子立即就将目光投向了站在旁边的新月。
新月也不含糊,利利索索的就把今天府里的流言给讲了一遍,听罢,陈知登时就黑脸。
“多半是万爽斋那位一手办出来的。”
没想到他这么直接,许纾和瞧他一眼,心里估么着,陈知对继母的不喜,怕比她想象的还要多呢。
但这会儿不是猜测他们关系好坏的时候,许纾和只做无奈状,问他,“那如今该怎么办呢,我想着还是同你商量商量。”
“不必理会。”陈知直接道。
“可这事儿闹起来,咱们没个动作,再传下去,恐怕你我都要坏了名声,说夫君你是薄情寡义,我呢,便是善妒不仁,流言猛于虎,总该想个折中的,合适的法子,应对一二。”许纾和道。
陈知皱眉,“你心里可有主意了?万爽斋那位此前还避嫌,不管春柳这些事,如今又主动跟你提,给春柳抬身份,八成又是揣了什么心思。”
听得他这么说,许纾和就默默在心里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孩子不笨嘛。
而后便道,“将春柳的身份抬起来,她也就在咱们院儿里站稳了,比起其他眼线或许更好用,我最近也想着,找了合适的机会,身边有些个心思不纯的,该赶出去了。”
陈知听罢敛眸,“那就先解了春柳的禁足吧。”
“这样也好。”许纾和点头。
“就是没达到那位的目的,恐怕她还要有动作,你在府里怕要不顺心。”陈知又道。
许纾和却只笑了笑,“放心吧,我有应对的法子。”
“今日专门请夫君过来,除了这个,还有桩事儿。”许纾和继续谈要紧的,“刚才夫君也说了,万爽斋忽然有动作,怕是有事儿,我来府里时日短,又在她眼皮子底下,怕不好查,夫君平素总和公爹在一处做事,倒是能从公爹处探听些消息。”
陈知听罢便点头,“好,我会留意打探的。”
两人沟通好了,彼此也都有了接下来的安排,这才一道去用晚膳。
而当晚,春柳解了禁足的消息就传开了,冯氏得知,果然还是有些不满意。
不过对她的计划来说,春柳能解禁足也算是暂时够用了,至于抬身份,只要计划进行的顺利,往后也能办到。
只不过冯氏想的很美好,但顺心的事儿哪能都给她占全了呢,被膈应了一下的许纾和,是不可能老老实实咽下这口气的。
这不,娘亲郑氏次日中午就往陈家来了。
来时,差不多都是要用午膳的时辰了。
这个点儿来,此前还没有递帖子,算是突然上门了,任谁都瞧得出这是有事儿。
冯氏心里打着鼓,也不敢耽搁,急忙去花厅里会客见人。
“亲家母,您过来怎么也没提前知会一声,我这什么准备都没有,倒是怠慢了!”冯氏扬着笑脸,一进花厅就寒暄起来。
不过面对她的热情,郑氏却是一声冷笑,“要是提前给时间叫你们准备了,我又岂会察觉我的女儿在你们陈家受了怎样的委屈!”
她这番不客气,一时叫冯氏面上僵了僵,不过随即就又赔笑。
“哎呦,亲家母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没有闺女,如今得了儿媳妇,都是当亲生闺女疼爱着的,哪儿会叫她受了委屈呢,莫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
郑氏冷声反问,随即面露恼意,抬手拍桌。
“此前我纾和回门,同我提了女婿房里那个通房丫头的事儿,我当时就要来讨说法的,纾和还拦着我,替你们说好话,我见女婿懂事,倒也忍了,如今倒好,我女儿退了这一步,你们倒是越发得寸进尺了,竟要逼她把那通房给抬为正经姨娘,是当我许家没人了,这样欺负我的闺女?!”
虽之前为着两家的婚事,和郑氏也见过几面,但那时候郑氏都是一派温和好说话的样子,今日气冲冲的来,倒是骂的冯氏一时有些接不住。
心里缓了缓,才强压下心头的不快,继续赔笑脸。
“亲家母,那通房丫头的事儿,当真不是我逼迫的呀,叫老三媳妇给那女子抬身份,实在是为了他们夫妻感情和名声着想...”
“我呸!”郑氏直接打断她,毫不客气,“这话你拿去忽悠一下我那闺女也就罢了,还敢拿来诓我,若是女婿为着那个通房丫鬟要和我女儿生出嫌隙隔阂来,那便是宠妾灭妻,若是这般,那就趁早一纸和离书拿与我来,我带着我闺女回家去,养她一世在家也养得起。”
说到这里,又是一声嗤笑,瞥了冯氏一眼。
“倘若是为名声,那就该把那不守规矩的通房,或打死,或发卖,或赶去庄子上再也不见,倒也算你陈家家门严谨,却没有叫两个主子为了个奴婢让步的理儿,还是说,真同外头传的一样,亲家母你和我那女婿并非亲生母子,那通房却是你屋里出来的,为此,你要为了个丫鬟筹谋,苛待了我闺女?”
这一番输出,冯氏算是彻底连假笑都笑不出来了,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
心里暗骂许氏个小贱蹄子,又摆她一道。
昨天晚上说通陈知解了春柳的禁足,肯定是故意做给她看的障眼法,实则根本不想给春柳抬身份,暗地里给娘家传了信,叫人来撑腰。
可现如今想明白了也是枉然,郑氏有理有据的闹上门来,她现在就是完全不占理的那方,只能由人骂。
而且,外头的传的话,又是什么?
正当冯氏有些无力应对时,门口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
循声望去,来者正是陈怀谦和陈知父子两人。
闻声,陈知转过头去,就见来者正是前几日遇见的高聿辞。
“高公子,多谢来捧场,快,里面请,我早已备了好茶。”陈知笑着招呼。
高聿辞也拱手,“今日这开业办的如此热闹,想来日后定然生意红火。”
两人寒暄着,一道进店。
这时候,许纾和余光瞥见了高聿辞的身影,便也将顾客们交给其他人招待,自己过去向高聿辞打招呼。
“高公子。”
“陈夫人。”高聿辞回礼,末了,目光在陈知和许纾和身上来回扫了扫,便笑道,“今日大喜,二位果然都是气色红润,神采奕奕,这站在一处,端的是郎才女貌,般配的紧。”
许纾和弯眉一笑,“高公子可真是会夸人,倒叫我们不好意思了,今日开业,高公子若是不嫌弃,这店里的衣裳布匹,公子挑几套回去,或是公子自己穿,或给家中女眷,算我们夫妻俩送的!”
一听这话,高聿辞就忙摆手。
“我是来给二位捧场的,还给二位带了礼物呢,怎好又拿了你们的东西回去,等日后若还有机会,我再带家里人来祁州逛逛。”
“也好,这祁州挨着京城近,我们俩忙过这段时间也打算进京去探亲呢。”许纾和道。
林蕙回了周家后,很快传了信回来,说周家老太太没事,让他们忙完手头的事情再进京请安不迟。
听罢这话,高聿辞也是忙表示,等他们进京了,要好好招待他们。
闲话过这几句,陈知就带着高聿辞进去铺子里头的雅间喝茶了,许纾和没去,她想在外头看店里的销售情况。
今日的往来客流量,是平日的好几倍。
一来是鞭炮锣鼓的响动,吸引了不少人,二来就是许纾和派出去的那些个模特了。
这些特别训练过的姑娘们,穿着云裳阁的新衣走在街上,一时就吸引了不少人,有不少女子前来问询这衣裳是何处买来的,另外她们言笑间也会故意提起云裳阁的名号,叫那些不好意思来问的,也都知晓去哪买。
再就是所谓的排队效应了。
因为店里重新开业,邀请了不少常客来看新品,门店里就显得很热闹,外头的人瞧了,多少好奇,便都进来逛逛。
收钱的周掌柜,笑的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
许纾和也是高兴,毕竟这可是她前前后后忙了许久,亲手打造的店面呢。
收拾收拾心情,便又投身到招待顾客之中去了。
而彼时屋里,陈知陪着高聿辞喝了盏茶,正预备出来帮忙时,就被高聿辞的一个问题叫住。
“陈兄,我来祁州也有几日了,不知晓你们这里有没有做铁矿生意的,陈兄可有消息?”
“铁矿生意?”陈知本要站起来的身子又坐了回去,仔细想了想,“据我所知是没有的,祁州城地界上没有铁矿。”
他这么说,高聿辞略略颔首,但旋即面上露出几分疑惑来。
“我也未曾听说祁州城内有铁矿,不过我在京城里头遇上些做铁矿生意的,手里说是有祁州来的矿,价格要比其他地方便宜许多,这倒是奇怪了。”
“莫非是私自开采的矿场?”陈知蹙眉。
如今大多数的矿场是掌握在朝堂手中的,不过朝廷也允许百姓自己开矿,但这些私人的矿场,需要缴很高的税,除开其他的,仅仅是纯收入上,铁矿和铜矿是十税一,金银矿则十税二,且八成的矿产品必须卖给朝廷,剩余两成可以卖给普通百姓,但每人的购买量也是有限制的,且买卖时必须留下字据,供官府定期核查。
这也正常,铁矿和制作武器是挂钩的,朝廷自然管的严。
高聿辞听过陈知的话,面露惊讶,“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儿,若是私自开采的,买卖者同罪,均是要砍头的。”
“我自然知道,不过若真是祁州出的矿,那必定是有蹊跷的,祁州城内确实没听说哪里有矿场,高兄若是想买矿,还是要仔细一些,别惹上了官司。”陈知面色严肃。
他这么说,高聿辞也点头,末了就没再多问。
陈知便也道了句失陪,就出去招待其他客人了。
高聿辞则是又坐了一炷香的功夫,买了几匹布料才走的。
本来许纾和执意要送他,但他不肯接,便也只得收了钱。
“高公子都同你聊什么了?”待得人走后,许纾和才悄悄问陈知。
陈知蹙眉,“旁的都没什么,就是提了铁矿生意的事儿,不过说来也怪,祁州城内没听说有矿场,我还劝他仔细些,别买到了没过官府的私矿,惹上麻烦。”
“铁矿生意都有涉及,看来这位高公子家境果然不俗。”许纾和琢磨道,末了拍拍陈知的肩膀,“我瞧他挺有素养,不是那起子心高气傲,看不起人的,若是能结交,肯定有益,他的事情你也可帮着上心些。”
其实这也不用许纾和多叮嘱了,陈知今日同高聿辞一番相处,也觉得此人不错,值得结交。
所以这会子便是点头,“放心吧。”
“嗯,我有些累了,去后头歇一歇,前头你看着吧,今日开业,不能出了岔子。”许纾和活动了一下肩颈。
招待顾客也是费神费力的,脸都要笑僵了。
陈知闻言,立即道,“你快去歇着吧,这里有我和周掌柜在,不会有事的。”
许纾和点头,又交代了几句就往后头去了。
她走后,陈知想了想,就把章平叫了过来。
“你去外头买些糕点吃食什么的,拿去给少夫人用。”
“少夫人饿了?”章平顺嘴问道。
陈知抬眸看他一眼,“少说话,多做事。”
“是!”章平背后一紧,忙应了声,就跑出去了。
不多时,许纾和面前的小圆桌上就给摆的满满当当的。
今日起的早,一上午又都是在忙碌,确实有点饿了。
许纾和边吃边夸,“章平,你真是太贴心了。”
“没有没有,这都是少爷吩咐我去买的。”章平不好意思的挠头。
“哦哦,那你替我谢谢少爷哈。”
吃的开心呢,许纾和脱口而出。
章平应声,从屋里退出来,将话转告给陈知。
陈知听罢就是笑,心说夫妻之间,整的还挺客气。
一整天的忙碌下来,晚上闭店的时候,所有人看着周掌柜手里的算盘,都是期待又紧张。
等到最后一颗算珠被拨到正确的位置上,周掌柜便是又惊又喜道。
“三倍,今日的利润是平日的三倍还要多上一些!”
“当真是三倍?”许纾和满眼惊喜。
周掌柜连连点头,“错不了,就是三倍!”
得到这个确切的回答,许纾和顿时喜的不行,转身就抓住了陈知的胳膊,激动的摇起来。
“成功了,我们做到了,开业大吉!”
“对,我们做到了。”
陈知笑着回应,看着眼前女子,眼里不自觉的生出了柔光。
陈家和许家隔得不远,马车不急不缓的过来,也只约莫小半个时辰。
路上许纾和倒是想同陈知聊上几句,不过陈知上了车就一直闭目养神,加上车程不长,许纾和也就放弃了。
心里也是愁,这孩子话少的很,都不知该怎么下手。
第三天了,任务还没正经开始干呢。
“少爷,少夫人,咱们到了。”新月的声音从外头传来。
许纾和撩开帘子往外瞧了瞧,便见前头已经出现了许家的宅院,和脑海中系统给的资料一样。
说实话,许家的宅院看起来比陈家要更气派些。
估么,父亲在的时候,许家的生意是做的要比陈家大呢,许纾和心想。
思忖间,马车已经稳稳停下,外头便也立即响起了一道喜气洋洋的,中年妇人的声音。
“姑娘和姑爷回来了,快快快,拿马凳来!”
便是听这声音,就感觉得到,前来迎接的人很是高兴。
陈知此刻也已睁眼,略理了理衣裳,便先一步下了车。
外头前来迎接他们的人,正是许纾和母亲郑氏的贴身女使,府里都称一声严妈妈。
“奴婢见过姑爷。”严妈妈笑着行礼,目光却一直往陈知身后看。
显然是盼着许纾和呢。
原本陈知自己下来站定了,就没打算再有动作,不过这会子见许家人如此宝贝着自家姑娘,倒是叫他心思动了动。
随即便转身,对着正要下车的许纾和伸出了手。
还是扶一下吧,不然显得他对人家闺女不好。
许纾和也挺意外的,没想到陈知这看起来木木的,还有这份绅士的心思,不过也没多想,笑了笑,就搭着他的手,缓步下来了。
这一幕落在严妈妈眼中,顿时笑容就更深了些。
“姑爷,姑娘,夫人早已在花厅里等着了,咱们快进屋吧!”
许纾和也勾起唇角,“严妈妈还亲自出来迎,又叫娘等我们,真是要叫我们做小辈的不好意思了。”
“姑娘什么话,夫人是盼着姑娘和姑爷回来呢!”严妈妈道。
“我也是昨儿晚上起,就盼着要回来见你们,今早倒是还难得没赖床!”
许纾和也跟着道,顺势开了个玩笑,一时也逗得在场人都笑起来。
一行人热热闹闹的进了许府,刚进花厅,就瞧见里头等着的郑氏,已经站起身了。
“娘!”许纾和唤了一声,随即快步上前。
郑氏见了女儿也是眼眶骤然红起来,一样往前走了几步,并牵起了许纾和的手,上上下下的好一番打量。
“这才不过几天没见,女儿好好的呢,没胖也没瘦,和从前一样!”许纾和安慰道。
郑氏这才嗔她一眼,“娘担心还不成?你这丫头,都嫁人了,言语还这么跳脱,哪里有大人样。”
“小婿见过岳母。”陈知在旁边十分恭敬的行了个礼。
郑氏立刻摆手,面上笑的和蔼,“好孩子,无需拘礼,来来来,快坐吧,我已叫人备好了茶点,咱们坐下说话。”
说话间,也是仔细又打量了一番陈知。
许纾和大婚那天,她一个人操持,忙的很,又心系着女儿,也未曾好好看看女婿,如今一瞧,倒是算满意。
看起来挺沉稳,样貌也不错。
“纾和顽皮,性子跳脱了一些,这两日未曾给你惹什么麻烦吧?”坐下来后,郑氏柔声同陈知说话。
陈知忙摇头,“自然不会了,岳母教导有方,陈家上下都很喜欢...纾和。”
最后俩字儿说的像咬舌头似的。
娘子叫不出来,顿了顿,便学着郑氏叫了。
其实别说他,许纾和听着也别扭,这会子就在旁边打圆场。
“娘,您就别瞎担心了,我表现好着呢。”
“岳母放心,纾和在陈家,一定不会受委屈的。”陈知也跟着道。
他只是不爱社交,但好歹家里是经商的,活了两辈子了,说话还是会的。
郑氏听罢,倒也笑了笑,没再多问,转而同陈知聊起了些别的。
不过两人本就不熟,加上陈知性子不热络,即便有许纾和在旁边笑闹着,也很快冷了场。
倒也不怪谁,主要寻常人家,女婿来了,都是由家里的男人陪着,或是岳父或是小舅子的,但许家没有男丁,唯有母女二人,郑氏再是能干,也不知道怎么和女婿谈天说地。
故而这会子便道,“纾和平素最爱吃我做的牛舌酥,恰好你们今日留宿,明儿才回去,这有了时间,不如我亲手做一些,你们正好带了回去,也给家里人尝尝吧,正好,纾和你陪着三郎在府里四处走走。”
她这么说,许纾和立刻就猜到了意思。
这是郑氏担心自己招待不周,索性躲开了去,叫他们小夫妻俩独处。
正好,之前在陈家一直都没有机会和陈知好好聊聊,这回到了她的地盘上,陈知没地方躲了,可不正是机会。
于是许纾和眉眼一弯,“好,那我们四处去转一转,待会儿再来给娘帮忙。”
“哪需要你们两个伸手,只好好的玩一玩,等着吃吧。”郑氏笑的温柔。
随后便起身带着严妈妈离开了。
郑氏一离开,许纾和便笑眯眯的看向陈知,“出去走走?”
“好。”陈知乖巧点头。
两人起身,一道往外头去。
许家宅子里也是有小花园的,闲逛正是合适,如今五月初,正是春暖花开的时节,园子收拾的很精致漂亮。
“你明日回去了,可是要去铺子里接着忙?”许纾和主动开口。
陈知点头,“二哥平时对家里不上心,出门多是会友,家里的生意都是我和爹在打理,我若不去,爹一人也辛苦。”
“那倒是。”许纾和颔首,“我刚进门,倒也不清楚,咱们家里如今是有多少产业买卖,你同我说说呗。”
基本情况还是要了解清楚。
已成夫妻,加上许纾和本也是商户女儿,问这些,陈知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便也都如实相告。
“家里如今有两处布庄,两家成衣铺子,并一处茶楼,还有五个铺面,都租出去了,另在郊外有些个田地庄子,还有果园,不过那些收成都归夫人管,我是不清楚的。”
如今男主外,女主内,田地庄子这些,确实都是由女主人管的多。
“难怪公爹要人帮衬着,一个人打理这些,确实累。”许纾和笑了笑,而后又问,“那这些生意,都要帮着打理?如今在铺子里头,日常都做些什么?”
回京的事情一切都安排的顺利。
为了彰显好哥哥的人设,陈知走之前还特意派章平去了趟董府,问了问陈勋的近况和需求。
又拿好李惑送来的,五皇子这个大金主的投资款。
再把周家给准备的一大车东西装好。
这就上路了。
都说车马劳顿,这哪怕是路上在客栈还住了一晚,等颠簸两日半回了祁州,许纾和还是累的不行。
主要是又热又闷呀。
马车再宽敞,这大夏天的还是不够凉爽透气,哪怕陈知舍得花钱,给买了冰放在车里,许纾和还是难受。
她最是怕热的,放以前,天气一热便是空调西瓜作伴。
如今的条件怎么比得上呢。
故而这摇摇晃晃一路回来后,刚下了马车,心头一阵犯恶心,就吐了。
陈知给吓了一跳,忙过来查看,“你没事吧?这是怎么了,章平,你去请个郎中来瞧瞧!”
“不,不用。”许纾和一边轻抚胸口顺气,一边摆手,“我有点晕车罢了,这天气太闷的缘故。”
“我看你一路回来都不大舒服,还是听我的,叫个郎中来瞧瞧。”陈知坚持道。
末了给旁边递了个眼神,章平会意,马不停蹄就去了。
许纾和只好没再多说,缓了缓神,便由新月和梅香扶着,先进了府里。
小辈回来,自然是无人迎接的,不仅没人迎接,还是那规矩,他们还得去给长辈请安。
这回来一问,果然如预料一样,冯氏已经解了禁足了,如今又成了府里掌事的当家主母。
而李明珠的日子就不太好过。
旁的缘故就不提了,就最近的一条,陈勋在京城里没银子花了,派人回来要钱了不是。
冯氏这查看了账本子,就发现李明珠就给陈勋带了日常花销的银子,多的没准备,那心里不乐意了。
李明珠嫁的是陈锦,陈锦这个日日进出酒楼,做宴席的,花销如何,她就算没掏腰包但她能不清楚吗?
所以冯氏就认定了这是大儿子的媳妇小气,管家才几天就苛待她小儿子呢。
虽说这也没冤枉了李明珠。
不过冯氏小心眼的,没错要挑错,错了自然更是在她眼里了不得。
如今恰好陈锦房里那个丫鬟倩文有孕了不是,已经逼着李明珠把人给抬了身份,现如今是姨娘了。
得知了这些消息,许纾和心里都好笑。
狗咬狗这不是。
当然了,冯氏也没只顾着对李明珠不满意,她还分神对付陈怀谦身边的狐狸精呢。
对,就是许纾和安排的郭姑娘。
但眼下郭姑娘是把陈怀谦拿捏的死死的,即便都未曾献身于陈怀谦,甚至两人之间还未捅破什么窗户纸,陈怀谦对她也可谓是怜惜至极,把人护的好好的。
冯氏看在眼里,却没法子收拾,也是成日着急上火。
为这个,陈怀谦虽放了她出来,但对她也没有之前那般亲近了。
“我看你今日也不必急着去万爽斋那边请安,待会儿郎中来瞧了,我便对外说你身体不适,要静养几日,省的你刚回来就叫那边折腾。”陈知开口。
许纾和本想拒绝,她还蛮期待看如今冯氏的状态呢。
不过路上颠簸这几天,确实也不太舒服,还是自己的身体最重要,便就点了头。
郎中来的也快,看过之后就表示是热着了的缘故,头晕恶心,胸闷气短这些,休息休息就能好。
也不必吃什么药,适量喝些酸梅汤、绿豆汤这类解暑的就行了。
听过这诊断,陈知也放心不少。
原本是准备安排好许纾和这边了,他就去忙些自己的事儿,不过许纾和却主动开口,劝他也歇一歇,怎么着今天也已经是下午了,也做不了什么事。
本意呢,许纾和是想着对方如此关心自己,她也得有回应才好,但落在陈知耳朵里,就又变成了另一种意思。
“好,反正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我下午就在这儿陪你吧。”
“嗯,嗯?”
许纾和刚要点头,又觉得这话不对劲。
她只是劝他下午也歇一歇,有说要他留下陪自己吗?
可是瞧着陈知已经又坐下来了,总也不好赶人,便只得扯着嘴角笑了笑。
“好,那你喝不喝酸梅汤,叫人多煮一碗吧。”
陈知点点头,梅香见状,便就快步去准备了。
新月则是跑了一趟万爽斋那边,说了许纾和身体不适的事儿。
冯氏心里自然是不信,也不高兴的,不过嘴上便没说什么。
但等新月离开后,就叫人去查了。
“那许氏一天天鬼主意多的很,瞧着也精力好,说从前有心疾怕都是骗人的,今日为着躲懒,又编出谎话来,我偏要看看她是如何扯谎,不敬长辈。”冯氏冷哼。
秋妈妈点头称是,立即就去打听。
不多时回来,面上就是猜测状。
“夫人,奴婢探来的消息,怎么觉着三少夫人怕是怀上了呢。”
“你可问清楚了,真是怀上了?”冯氏皱起眉头,“她这嫁进来才几个月呢,还能有这个福气。”
秋妈妈抿唇,“听着像是,说刚一下车就吐了,跟着三少爷就让请郎中,郎中来了也没开药,浮云居那边就煮了酸梅汤,三少爷如今陪着呢,都不曾离开,但奴婢问了又问,浮云居那边只说是三少夫人中了暑气,没有别的。”
“只是中了暑气这么点子事儿,老三还能在那陪着不走?”冯氏眸子动了动,“我看老三对许氏那依着顺着的模样,这年轻人,怀上了也是有的,只是怎么不说呢。”
提到这个,秋妈妈就低声道,“若真是怀上了不说,别不是防着外头呢。”
一听这话,冯氏便冷哼,“防着外头?我看他们夫妻是防着我。”
“夫人别不高兴,那三少夫人本就不是个省油的灯。”秋妈妈忙安抚。
冯氏没接话,只把玩着手里的珠串,半晌,才冷冷道。
“当初勋儿找了老三说话,让他帮着解决老爷身边狐媚子的事儿,老三也不知怎么说的,让老爷干脆把那狐媚子给弄进家里来了,如今叫我百般的不顺心,如今他媳妇有孕了,他却不对外说,藏着掖着,防着的,这要是膳房不清楚,给做了什么孕妇吃不得的东西,伤了胎,可不关外人的事。”